史心涼笑一笑,有些酸澀,會有那一天麼,應該不會的吧。
她會和自己愛著的男人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哪怕,他們之間會發生再多的磕磕絆絆,她都不會退縮。
“好。”
盡管心裏覺得他的話不過是不可能實現的一個預言,可是又實在不願意說出那個殘忍的“不”字。
秦凱南的唇角揚起來,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和明朗,他定定的望著月光下女子柔和的笑臉,一瞬間的失神,下一刻,快速的返身倒了她身前,猛地用力裹緊她透出淡淡檸檬香氣的身體,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再飛快的放開,旋即含著笑意離開。
秦凱南的車子穩穩駛離開去,轉瞬之間就沒了蹤影。
史心涼站在原地,發著呆,回神過來轉身回別墅去,走了兩步,又頓下來,直覺裏,像是有一雙眼睛在什麼地方望著她。
心裏有些忐忑,狀著膽子四下張望著,可是又什麼都看不見,也許隻是錯覺女吧,自己一個人帶著個孩子住在這麼少有人跡的一幢別墅裏,不心驚才是怪事。
剛剛轉過身,身後某處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她嚇了一跳,望過去,就見一輛惹眼的蘭博基尼在不遠處正調轉車頭,而後飛一般疾馳而去,轉眼沒了蹤影。
車燈映照之下,盡管隔了一段距離,可是那開車人的大體輪廓還是看的個大概,那個人,應該是鄭維熙。
史心涼徹底的有些懵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因為見到自己和秦凱南在一起不高興了麼?
他的確不止一次的表達過對秦凱南的厭惡之情,不止一次的告誡過自己不要和他接觸。
心裏滿滿的不安著,回了屋子裏,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過去給鄭維熙解釋,才發現手機又一次自動關機了。
結了婚後,慕一菲因為嫌她的這部手機丟人,所以替她買了一部價格不菲的新款手機,可是她總嫌太過於惹眼,一般隻是在家裏用,隨身帶著的時候極少,這一次也不例外。
而她手裏這部用了幾年的手機,稍有磕碰就會關機,已經見怪不怪。
電話撥過去,許久沒人接聽,再等一下,再撥,提示關機。
鄭維熙晃著手裏的紅酒,卻沒有要送進嘴裏的意思。
程戈凡已經先幹為敬,對著一眾狐朋狗友亮一亮杯底:“怎麼樣,幹了!”
作為婚禮前的一場聚會,他幾乎請來了所有的發小,打算大醉一場,鄭維熙之前本沒答應過來,不知怎的酒席半酣就突然出現了,不過明顯的有些不在狀態。
“哎我說鄭總,怎麼不喝啊?”有人質詢。
“之前和客戶已經喝高了,頭暈不舒服!”鄭維熙笑笑,有些犯難的望一望杯子裏的酒,還是一飲而盡了。
他不是之前喝的高了,而是,因為心理實在不痛快。
今天白天,開會時,史心涼給他打過電話,聽秘書說起後,他就急忙的打回去給她,可是,卻怎麼都打不通,幾乎一個下午,他都時不時地撥哪個號碼過去,可是,一次也沒有通過,害得他真個人都魂不守舍一般,隻擔心她有什麼不妥。
晚上匆忙的結束了和客戶的飯局,就趕去那邊,卻好巧不巧的看見了那一幕。
當時他因為酒後胃裏不舒服,車窗一徑都開著的,正打算下車。
秦凱南真的是很過分,他說了那麼多叫他氣急的話,他懷疑他的母親對心涼不好,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說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分明就就是居心不良。
對著別人的的妻子,說那種話本就是不對的,過分的,最後他竟然還抱她,還吻她,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