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惱羞成怒,一下子站起來,就去拉扯她:“還他媽拽上了,也不看看你麵前坐的是誰,老子還真不買你的帳!”
想來這個男人也不是個含糊的主兒,他這麼囂張,都沒有人過來勸解,眼見著一隻手已經開始不規不矩,她卻沒有力氣掙脫開他,立時間,臉色煞白,眼裏也一下子漫上了水霧。
如果真的給他得逞,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她還要不要活了?
人群裏有人低低私語。
“怎麼辦,報警吧””
“你敢我可不敢,誰不知道毒蠍子啊,在這一帶的老大,得罪了他還有消停日子過。”
“可不是據說他叔叔是特警隊長。”
聲音不大,紫曉卻聽得清楚,看來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
男人的髒手已經觸上她,她絕望的閉上了眼,這個世界,還真是黑的可以呢,有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沒有個說法,有的人大庭廣眾下受辱,沒有人伸出援手,她覺得,活著真的沒有什麼意義,到處是虛偽的謊言,到處是肮脹的貪欲。
可是預期之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隻聽得耳畔邊一聲脆響,隨即是男人殺豬般的嚎叫:“誰他媽的活夠了麼,看老子……”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清潤的男聲緊接著響起來:“老子,你想把我怎麼著啊,我他媽的是活夠了,你來摘我的腦袋好了!”
人群裏一陣唏噓聲,進接著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男人驚懼的聲音又響起來:“程兄,別介意啊別介意,難不曾這妞是你的碼子,我實在是不知道啊,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我們也不是外人了,老一輩子一輩的交情,犯不著為這點事傷了和氣!”
變臉變得比變天要快的多。
原來是程戈凡,紫曉一顆叼起來的心,漸漸落回原地,睜開眼。
對麵,幾個衣著光鮮的男子,正不還好意的笑著,望著她身邊吊著一支胳膊的男人,顯然是骨頭壞了,不是知是誰傷的他。
程戈凡正把目光掃量過來,對上她的視線,眼裏的淩厲頃刻間消逝不見,取而代之一抹溫情:“沒事吧,曉曉!”
曉曉,這個稱謂,怎麼聽著都有點別扭,可是此刻,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隻搖一搖頭。
“這麼大的交情啊,那麼,程哥就放過人家吧,畢竟,人家也是鼎鼎大名的毒蠍子啊,咱惹不起的啊!”另一個圓臉男人打著哈哈,不懷好意的樣子。
“可不是,咱們是惹不起的,就怕給毒死了可不好。”
一陣哄笑聲響起來,男人卻連話也不敢再說一句,頭垂得低低的,不過紫曉卻留意到,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青筋暴漏,顯然是竭力隱忍著什麼,這注定了是一個危險的男人,應該還有一定的背景,隻是不知道,程戈凡能不能應付得了他,如果讓他因為自己受了牽連,惹上麻煩,實在是過意不去的。
這麼想著,紫曉走過去,扯住程戈凡的一隻手:“人也打了,就算了吧。”
程戈凡因為她的動作,麵上一僵,隨即漾出一抹笑來:“這麼放了他不是太便宜他了麼,看我給你出出氣。”
一麵說著,一麵他已經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男人立馬又是一聲哀嚎,一條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幸虧扶住了身邊的桌子,才借以支撐,顯然是骨頭裂了了。
“滾,滾的遠遠的,不要在我麵前出現,敢招惹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夠了你。”
男人咬牙忍著痛,一瘸一拐的離開,路上,拖曳出一道血痕,顯然傷的不輕。
紫曉征怔望著這一幕,一時竟然沒了反應,剛剛是嚇,現在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