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醫院的詭異(2)(2 / 3)

奇怪的是,當杜興看到這個男孩時,身子頓了一下,念叨一句:“陰公子?”陰公子冷冷地看著杜興,瞧了半晌後反問一句:“你是杜大油?”我一看他倆這架勢,心說原來認識啊,而且聽稱呼,難道是獄友?杜興盯著醜漢,又對比著陰公子:“你倆什麼關係?父子?”“不用你管。”陰公子對杜興很不客氣,甚至也不答話,湊到門口把太平間的門關了起來。我算搞迷糊了,覺得陰公子跟杜興認識歸認識,但不太友好。這麼一來,我倆最後也沒進太平間。杜興合計一番,一扭頭要走。可我心裏憋壞了,一連串的疑問,讓那個醜漢和陰公子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跟杜興說:“你別不吱聲啊,跟我說說你知道的情況。”杜興說了陰公子的大概情況。

他本名叫陳邪,15歲殺人入獄,被判了4年重刑,在北山監獄也算挺有名氣,倒不是說他能打能殺,一方麵是他長相怪異,另一方麵,他剛來的時候總獨自坐在角落裏哭,流出來的竟然是血淚。他身上也沒個熱乎的時候,離近了更讓人覺得陰氣襲人,大家才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陰公子。

我聽完稍微愣了一下神,我是沒見過誰流血淚,但他白眉白發讓我想到了武俠書裏的白發魔女,書裏都是虛幻的,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類人。我有個猜測,問杜興:“陰公子是不是得了一種特殊的白化病?”杜興說不知道,而且陰公子在監獄放風期間頂著大太陽也敢隨便走。我發現杜興挺壞,他故意盯著我的眼睛嚇唬我:“李峰,要我說那陰公子之所以變成那樣,一定是在太平間裏待久了,或許還染上了什麼怪玩意兒。記得陰人嗎?”

我急忙打住這個話題,我是不想再往深裏想,而且還是那句話,管這對父子多怪呢,跟我平時生活又不衝突。被醫院的事一鬧,我倆酒勁兒都醒了,杜興把我送回家,又騎著我的摩托回了他自己家。他家就是在警局附近租的一個房子。本來他一走,我自己睡在床上不擠得慌,應該挺舒服的,但這一晚上,我淨做噩夢了。時而夢到醜漢的橘子人頭,時而夢到陰公子對我冷笑。

我不相信夢是預言,不過被這麼一鬧,我有種直覺,我還得和這對父子見麵。早晨起來時,我有點兒頭疼,應該是沒睡好的緣故。為了不耽誤工作,就吃了兩片撲熱息痛。但不管我怎麼拾掇自己,人看著都有些憔悴。這一點兒在我去警局後就發現了,很多同事看我時,都用異樣的眼光。剛開始我沒覺得有啥,可被看多了,心裏直犯嘀咕。杜興今天沒來,不知道這小子跑去幹啥了。我自己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也沒個說話的,弄得心裏有些壓抑。

沒多久王根生走了進來。這小子現在混得不錯,當個文員,一天天挺悠閑。我以為他過來跟我插科打諢,可沒想到這小子上來就說了一句讓我極其敏感的話:“李峰,是兄弟才給你提醒,有人背後嚼你舌頭。”我一聽就火大,心說自己在警局沒惹過誰吧,工作也是兢兢業業的,怎麼還能被人戳脊梁骨?王根生提醒完要走,但我能放他走嗎?我一把拉住他問:“你跟我說說,誰背後使壞呢?”我打定主意,他能嚼我舌頭,我逮住機會也還回去。王根生有些為難,但還是提了一個人:“琳琳姐。”

我明白怎麼回事了,就是琳琳姐幫我聯係的秦醫生,那甭說了,一定是秦醫生被何雪的準公公折騰煩了,順帶著告了我一狀。這我還真挑不出理來,而且我要是提前知道何雪準公公是那種人,也不會接這活兒。王根生看我表情複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安慰我幾句:“你別想那麼多了,這事我了解過,那秦醫生今早攤上事兒了,心情不好,或許因為這個才嘴碎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