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江寧城裏數一數二的明星,凡是與他搭上邊的東西,都會成為一個話題,尤其是與他有關的女子。
邢雲為一個女子所寫的詩專門譜成了曲,並當場彈了出來。即便人們關心的不是詩的本身也會因為好奇去看這首詩。
“天明兄,那不是你的娘子嗎?她怎麼會跟聽風兄在一起?”白樂問。
這個問題不僅是白樂想知道,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包括葉陽在內,但是這個問題真的是沒人知道,葉陽不知道,甚至身為當事人的蘇倩都不知道。
現在蘇倩隻想馬上離開,這種被這麼多人打量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還是快些走吧,可是現在船在河中,四麵是水,怎麼走呢?
正在蘇倩發愁的時候,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走吧,我已經叫人準備好小船了。”
是葉陽。
這個時候蘇倩也隻能任由葉陽抓著手,跟他走,在眾人驚訝疑惑的目光中,在邢雲似笑非笑的目光中。
在回去的馬車上。
蘇倩與葉陽相對,無言。
蘇倩不知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從琴行說起?這樣會不會欲蓋彌彰?而且,她為什麼一定要說呢?
而葉陽雖然心中也有疑惑,但她不願說,他便不去問。那首詩他倒是也看到了,第一眼看去確實不知所謂,但再看卻別有一番韻味。這詩,是她隨手塗鴉,還是……算了,不想了。
蘇倩和葉陽雖然已經離開,但中秋詩會卻還沒有結束。
雖說這個時代很多人是不能接受的蘇倩所寫的東西的,畢竟這個東西實在太超前了。但是每個時代都不缺乏意識超前的人。當他們專研於某個領域到了一定程度後,他們總會在這個領域裏看到一般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秦老,你看這首……到底算詩呢還算詞呢?”
“哦?蘇老,你認為這東西能算詩或者詞?”
“難道你不認為?”
“人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和腳步了。”
另一處。
“聽風兄,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身邊的那位姑娘是天明兄的娘子?”
“知道。”
“你這樣子會搞出緋聞的你知不知道?”
“那又如何?我的緋聞還少嗎?”
“你的緋聞是不少,但你也得顧顧人家蘇倩姑娘吧,還有天明兄會怎麼想……”
“嗬嗬,葉陽把她休了才好。”
“……”
白樂被邢雲的話氣噎,但隨後想想和這個風流才子講這些也沒用,便轉了個話題。
“你剛才彈的那首曲子便是出自蘇娘子的那首……詩?”
“恩。”
“你真覺得這是一首詩?”
“是,也不是。”
“你這不是廢話麼,除了是和不是難不成還有第三種。”
“你說對了。”
“此話何解?”
“詩詞歌賦本是一脈相承,我最近在研究一種新的詩詞,不像現在的詩詞拘於格式韻律,今日蘇姑娘的新詩正好給了我一些啟示。”
“什麼新的詩詞,不懂你在講什麼。”
“所以說你還是回家好好畫你的畫去吧。”
“哎,你是不是小瞧我,雖然在音律上我不及你,但好歹我也是懂些的!哎,你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