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可是關乎著眾多仙帝的傳承啊。
燧辛不肯罷休,硬是又對著楚雲天指指點點了大半個時辰這才散去仙力分身。
“呼,這不光是人上了年紀愛嘮叨,就是連神獸上了年紀也愛嘮叨啊。”被教訓了大半個時辰的楚雲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嘴裏嘀咕道。
“你小子在說什麼!”
燧辛在腦海中的一聲大喊把楚雲天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楚雲天不敢多說話了,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之後,開始準備做自己接下來的事情了。
在離開峰頂之後,魏艾強知道了楚雲天的真實實力。楚雲天告訴他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有關自己實力的事情,魏艾強當即發下誓言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而後兩人分開行動,去在這個試煉之地中尋找一些靈器靈草。
修仙者之間的誓言還是很有用的,因為踏上了感悟天道這條路之後,自己本身就和天道有所聯係,對著天道立下的誓言有很強的約束性,如果發誓者違背誓言就要受到天道的懲罰。輕則修為驟降以後難行寸步,重則當場身死魂飛魄散。
其實楚雲天大可以殺死魏艾強以絕後患,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要發展出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這個魏艾強還算一個可以的選擇。雖然他的資質隻能算得上中上,但是就目前來說,自己還缺人手,他現在金丹期的修為對自己來說還算能有助力,自然可以收為賬下。
如今楚雲天得到了輪啟仙帝的傳承,其中也包括了一些輪啟仙帝的遺物。按理來說現在楚雲天不缺錢不缺天才地寶,連仙器都有不少,但為什麼如此執著於這小小的試煉之地中的靈器和靈草呢?兩個人分頭尋找靈器靈草,原因很簡單,楚雲天要早就的是一股勢力,僅憑輪啟仙帝留給自己的東西,培養劍雲和其他人或許還足夠。但是要是培養一群人,可能就難以支撐了。
所以現階段的話,這試煉之地裏的東西對於自己來說還是很有價值的,畢竟一把極品靈器,足夠一個人用到合道期了,大乘期高手也不過能煉製一些下品仙器而已。
昏暗的洞穴中,歐陽宇在石台上盤膝而坐,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在他的身後,那一柄猙獰的漆黑戰刀也是肆意地在散發黑氣,不時有一抹詭異的黑光在刀刃上流轉。
歐陽宇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到了衣衫上,打濕了大片大片的地方。
呼,呼,呼。
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歐陽宇的胸口像風箱一樣擴張收縮。
“啊!”突然,歐陽宇睜開雙眼,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身上的衣袍沒有被風再吹動,背後的猙獰戰刀也沒有黑光流轉黑氣散發,昏暗的洞穴裏一切歸於平靜。
歐陽宇抱住自己的雙臂,臉上全部都是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濕了一大片。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嘴巴大張,表情痛苦,似乎在做無聲的吼叫。
“沒想到,《葬花棋譜》的這一層,居然修煉得那麼痛苦。”歐陽宇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對抗著修煉《葬花棋譜》帶來的痛苦上,秘籍上提醒自己修煉這一層人會痛不欲生的提示他也看到了,心中也有所準備,但是沒想到還是那麼疼。
能提示修仙者會痛不欲生,這種痛苦究竟是有多痛苦?
別人不知道,但是歐陽宇切身感受到了,那種痛不單單是針對身體的,還有針對靈魂識海的,甚至針對了人的記憶的。
“引起人痛苦的回憶,並在同時對身體和靈魂上施加痛楚。”歐陽宇現在還疼的有點說話不利索,“創造《葬花棋譜》的人,他究竟經曆過什麼……”饒是心性堅定如他,也不得不承認剛才的痛苦差點沒有撐過去。“如果我要是在修煉途中暴斃了,必定是被活活疼死的。”
歐陽宇心中對剛才自己的經曆的,不免還有些後怕。但是經過剛才生不如死的痛楚之後,歐陽宇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難怪敢稱是最為全麵的功法。”歐陽宇拿出《葬花棋譜》,翻看著上麵的卷首語,“無論是內功運轉還是心性鍛煉,都有涉及。”
歐陽宇長籲一口氣,將《葬花棋譜》收了起來,轉身拿起那柄猙獰的漆黑長刀,放在火光下細細地看來。
“血魔刃。”歐陽宇輕輕念出這把刀的名字,左手撫摸著它的刀麵,“極品魔器啊,從無數殺戮中誕生而出的極品魔器啊。你放心,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再一次飲足鮮血。”
“強者的鮮血。”歐陽宇眼神一變,從眼底透露出無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