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泉偷聽他們講話被發現了,心不由得一緊,其實也算不上是偷聽,誰叫修士的耳力好呢,那麼遠都聽得到他們講話,韻泉隻是在聽到有人講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稍稍站在原地久了點而已。
那幾人的談話已經停止,而且韻泉的神識能感覺到,有四個人緩緩向自己靠近,不管怎麼說,韻泉的確站在此處聽了他們的談話,雖然沒聽到實質性的內容,但在這種時候還是先溜為上。韻泉立刻轉身,撥開竹子,在竹林中小跑,因為竹林的妖獸不知有哪幾種,韻泉也不幹放開步伐,不過那四名修士似乎也對竹林中的妖獸有幾分忌憚,並沒有衝上去抓住雲泉,而是死死地跟著韻泉,也就導致了韻泉大概跑了半柱香時間,可後麵依然有人死死地跟著。此時韻泉既不敢走進莫測的竹林深處,也不敢走出竹林,一旦視野開闊,真不保證會不會被發現,然後殺人滅口。
韻泉撥開眼前的竹子,對麵的竹子也被撥開,一時間與對麵的人四目相對。對麵的竹子被撥開後,走出一個白衣少年,白衣少年麵容清秀,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勺上,係著長長的白色帶子,穿著銀邊白衣,腰上係著細細的銀腰帶。白衣男子看到韻泉後,微微愣了愣,然後歪著頭笑著,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望著眼前看似無害的白衣少年,韻泉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衣少年咳了咳,說道:“道友,你好啊。”
此時一直跟著韻泉的那四名修士也終於跟了上來,他們撥開竹子,緩緩走了出來。韻泉回過頭去看了看。
走出來為首的是白袍男子,男子的白袍上隻有幾個複雜的紋路,這名男子的臉棱角分明,皮膚偏黃,不像眾多年輕男修士那種幾分陰柔,眼前這名男子看上去頗為陽剛而嚴肅,他出來的時候看到韻泉隻是眼波微動,不像其他人看到韻泉那般垂涎。韻泉感受到,這名男子應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緊跟著這名男子的,是一名築基中期的粉衫女子,這名女子皮膚析白透粉,瘦瘦的瓜子臉,複雜的盤發點綴著幾支白色羽毛,三分之二的長發垂了下來,看起來十分好看。這名女子雙手交錯著,看到韻泉先是上下打量,之後眼中露出嫉妒的神色,下巴抬起,像隻好鬥的公雞。
另外兩個人,一個臉頰微寬,皮膚稍黃,看起來也是個剛毅的修士。另一個皮膚十分白,第一眼都能讓人誤會是女修士的感覺,他們都是築基中期。而之前攔截韻泉的那名男子則是築基後期。
全部人的修為都比自己高,而且自己也的確沒偷聽到什麼,韻泉反倒釋然了,桃唇微微一抿,向他們微笑。那些人都直勾勾地看著韻泉,隻是透出的神色都各不相同,特別是那唯一的女修士,她的眼眸似乎可以冒火,火辣辣的嫉妒。韻泉坦然地說道:“不知各位前輩有何事?”
那名女修士最先沉不住氣,語氣很衝地說道:“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還問我們有何事。”
韻泉蹙眉,無辜地說道:“各位前輩,我也是無意間聽到,而且知道的也不多,就放過我吧。”
那名女修士不依不饒的說,語氣還有幾分尖酸:“那你跑什麼啊,不做虧心事就大膽地站著別跑啊。”
韻泉就有些鬱悶了,自己怎麼得罪這女修士了,自己修為沒他們高,所以韻泉的語氣一直都很好,而且眼眸中是誠懇的眼神。其實韻泉心中很想反駁“我不跑你們別追啊,況且我現在不就沒跑嗎。”當然,隻是內心中想想,現在這種情況下得罪一群比自己修為高的人是很不明智的。
為首的那名修士麵無表情地瞥了女修士一眼,女修士幾分不服氣地昂起頭。
堵韻泉的那名修士抱拳說道:“道友,在下許劫,三菱門內門弟子,請問道友的名字是?”
“三菱門?沒聽過,應該是個小門派。”韻泉心中想到,表麵上依然是一副乖巧的樣子,抱拳說道:“我叫韻泉,散修一名。”
為首的那名築基後期的修士說道:“龍莫。”
另一位較為粗獷的難修士說道:“祁殤。”
可能是看出那女修士不想報出姓名,較為文弱的那名修士溫柔地說道:“我叫林宇,這是師妹鍾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