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夜無眠(1 / 1)

陳寶玉,18歲,大學生

寢室裏沒有別人,似乎缺少了一些生氣,除了我書桌上一隻玻璃缸裏執迷不悟的小烏龜——它正用它獨有的方式向我,不,或者說是向世界反抗著——它需要自由。我給了它一些食物,告誡它別想逃出這個它的世界,其實自由並非你所想的那樣,自由並不代表一切,有時候甚至是一種牽絆。

點著一盞橘色的燈,柔柔的燈光,蜷縮在暖暖的被窩裏,腿上放著沒有名氣的作家寫的一本不知所雲的書,手中捧著一杯熱熱的咖啡,我努力尋找著一個最愜意的姿勢來打發這個孤獨的夜。

寢室裏沒有別人,似乎缺少了一些生氣,除了我書桌上一隻玻璃缸裏執迷不悟的小烏龜—它正用它獨有的方式向我,不,或者說是向世界反抗著—它需要自由。我給了它一些食物,告誡它別想逃出這個它的世界,其實自由並非你所想的那樣,自由並不代表一切,有時候甚至是一種牽絆。然後我又懶懶地恢複了我的那個姿勢,我是自由的,自由得一塌糊塗,可是我卻向往一種有約束的生活。

書寫得冗長且沉悶,使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起來。外麵的世界很鬧,和我這裏有著天壤之別,其實夜幕才降臨,喜歡自由的精靈正悄然駛出巢穴,開始一天的活動。而我呢,厭倦了自由,所以也開始害怕黑夜,潛行潛逃,我是個被自由遺棄的寵兒—遺棄的。

門開了,是芳兒—一個崇尚自由的精靈。她鎖上門,打開燈,坐在我的床上,很優雅地抽著煙,一種我永遠都學不會的姿勢。她遞給我一根,我沒有接。我喜歡嗅男子身上那種淡淡的煙草味道,縈繞著一種我猜不透的神秘。我也喜歡看著煙在指間纏繞,延伸出一種冗長的思念。可是,打住,我是一個正在嚐試著做一個很淑女的小孩,嗬,在媽媽眼裏我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所以,我拒絕被誘惑。

我不願孤獨的時候被打擾,因為那愁緒似乎是會傳染的。我們彼此沉默著,想著各自的心事。我拿出日記本—這是長久以來排遣鬱悶最好的方法。一頁,兩頁,我胡亂地寫著,前言不搭後語,鋼筆堵了,墨水濺了一地,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放好了日記本,我的心緒也開始平靜下來。她還是在抽煙,連平時最喜歡去的酒吧也不感興趣。我開始喝咖啡,苦的,不加糖和奶沫的。那種香味,那種苦澀,那種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調,都使我沉醉,上癮,不由自主的,是一種境界。我就這麼一直坐著,穿著襯衣。窗開著,很冷,可是我卻不想動,手中的杯子是熱的,冷風使我更清醒,是的,我需要清醒,來看清那猜不透的事實。

她坐在那裏,似雕像,眼圈紅紅的。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她穿黑色的很漂亮。

天開始亮起來了,精靈們結束了一天的生活,回家了。

她終於困了,倒在床上。

我掃了滿地的煙頭,打起精神準備開始我的一天。

出門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感冒了。

細雨飄窗:

青春的我們,應該積極地麵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