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下鋪姐妹(1 / 1)

劉曉琴,19歲,大學生

我索性躺在床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她說“怕死不是共青團員”。她聽後哈哈大笑,然後開始一反常態地翻起書來。翻了一會兒,突然扔下書本對我麵露凶光:“該來的終究會來!死定了!”這讓我著實吃了一驚。我連忙爬起來繼續看書……可是她卻丟下書出去玩了,考試前就再也沒有看過書。

住在我下鋪的姐妹,人長得文文靜靜,梳個小辮子,整日一副很淑女的樣子。她每天在我的視野裏飄來飄去,像個鬼魂。我說她像鬼魂不是一點兒根據都沒有的,大家都這麼說她,她長得也實在是太瘦太弱了。有一次,我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得出了結論,她的手臂細得簡直就是一把筷子,於是我把我的驚人發現告訴她。她卻告訴我,她媽媽在上中學的時候是扮演過“蘆柴棒”的,於是我恍然大悟,遺傳遺傳,這就難怪了。

她平日總是給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天天的“難得”糊塗。但是每每出言另辟蹊徑不得不讓你另眼相看。一次和另一個姐妹在神侃,侃來侃去說到“誹謗”上來,具體什麼事情,我現在早就記不清楚了。她在一旁突然細聲細氣說了一句:“誹謗可是個很大的事情呀!”

“為什麼這麼講?”

“你想呀,一個墨西哥電視劇就能演一百多集。”

我和另一個人笑得東倒西歪,連連稱讚她的獨到之處。

她總是給人傻乎乎的樣子,但是這正是她做人隨意舒服的聰明之處,卻也是我一直參不透的地方。比如說冬天的時候我們一起臭美紮了耳洞,她一不小心就把耳朵凍傷了,因為她太著急,所以戴了一個金屬的耳環。之後,她對耳朵明顯愛護起來。每天上學的時候她都用一個傻傻的耳包,把耳朵保護得嚴密極了。上課的時候連老師都摘了帽子,隻有她坐在前麵,卻很驚世駭俗地戴了個早就過氣的耳包。出於一個寢室對外的影響,我不止一次地告訴她不要戴這個東西了。可是她卻屢教不改,後來我氣急敗壞地說:“你怎麼這麼傻呀!”她卻說:“你不知道嗎?傻瓜力量大呀!”弄得我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

每到考試前夕,我總是痛苦不堪,簡直可以說是被折磨得比黃花瘦。

每天狂補落下的課程的時候,心裏就特別後悔從前那些日子想方設法逃課的往事。可她卻我心依舊—整日優哉遊哉,直到考試逼近的最後三天或者兩天才開始看書,但是每每效率驚人,讓我不得不佩服。可是有一次例外,那次考試之前老師留了幾十道思考題。我每天看書思考,腦袋憋得都快有西瓜那麼大,卻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後來我索性躺在床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她說“怕死不是共青團員”。她聽後哈哈大笑,然後開始一反常態地翻起書來。翻了一會兒,突然扔下書本對我麵露凶光:“該來的終究會來!死定了!”這讓我著實吃了一驚,我連忙爬起來繼續看書……可是她卻丟下書出去玩了,考試前就再也沒有看過書。考試結束的時候我才明白她的理智:因為我和她都沒及格,而這早已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了。

細雨飄窗: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