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霞,22歲,大學生

大四了,大家忽然來了雅興,琴棋書畫風行了起來!宿舍裏,一邊下五子棋,黑白對局,你來我往,殺得不亦樂乎;一邊琴弦聲聲,《同桌的你》有望在畢業前練成——不過目前還處在咿呀嘈雜難聽的初級階段。如此溫馨的日子,真想永遠置身其中,再不出來。然而,這樣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大四一開場,生活就好像一下子改變了許多,似乎總有一種很茫然的感覺充塞在自己的身邊。有時忙忙碌碌,連淑女形象也顧不上去照料,有時又鬆鬆垮垮,心裏閑得要命。睡覺的時候,總有個聲音在耳畔念叨: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保研的名單一確定下來,宿舍生活就四分五裂了。考研的人仍舊是早出晚歸,整天不見蹤影,恒心可鑒,勤奮有加,讓人不服不行。保研的人當然悠閑,已經開始四處找零工了,這樣,既可以充實自己的口袋,又可以打發無聊的時光,樂得逍遙,讓你羨慕得不行。唯有本小姐,這個沒資格保研也無實力考研的人,還在為英語四級而孤軍奮戰。已是三朝元老了,越臨近考試的日子,心裏就越恐懼,有時候忍不住罵自己:怕什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你呀,真是笨得可以!為了保持心理平衡,我不斷告誡保研的兩位要注意體形,也給她們增加點兒危機感。

有人說,大學裏不戀愛,這大學就等於是白讀了。為了不白讀,更為了麵對現實,許多人都在這時發起了最後的猛烈攻勢,以期在最後一年裏,摘得愛情果子。隔壁好友刊登了一條征友啟事,結果郵箱被塞得滿滿的。惹得一個口齒伶俐的男孩運用“搶逼圍”三字戰略,外加糖衣炮彈輪番轟炸,沒過多久就迎得了好友的芳心。作為左鄰右舍的我們,也從中得到了不少實惠(如又甜又大的蘋果、橘子之類),所以立即攛掇著要給兩個保研的舍友找男友,豈料,兩位烈女堅決表示誓死不從。眾人不免大喊:如此清閑,不找男友,幹啥去?

不知道應該感謝誰,保研的名額一擴再擴。保研的人多了,再加上我這類不思進取之輩,宿舍生活也就變得分外優哉遊哉起來。大四了,大家忽然來了雅興,琴棋書畫風行了起來!宿舍裏,一邊下五子棋,黑白對局,你來我往,殺得不亦樂乎;一邊琴弦聲聲,《同桌的你》有望在畢業前練成—不過目前還處在咿呀嘈雜難聽的初級階段。如此溫馨的日子,真想永遠置身其中,再不出來。然而,這樣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驀然回首,發現校園的林蔭道上又鋪滿了金黃的銀杏葉,依舊如往年那般可愛!有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對這個地方動了真感情,心裏好像挺放不下、挺留戀的。所以,寢室排球賽打響的時候,又跑到操場上去喊了幾嗓子,這次要是不喊以後就是想喊恐怕都沒有這個機會了。雖然多年來自己一直跟球場無緣,無權登場為班上女隊效力,但畢竟已喊了三年,怎麼說也得站好這最後一班崗,壯好自己的聲威。

看著師妹們排成整齊有序的拉拉隊,發出尖銳的號叫,有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比起她們似乎已經老了很多。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女隊在乙級苦熬三年後,終於抓住最後時機晉升甲級了!多年心願終於了卻,真不枉我口幹舌燥地為之辛辛苦苦喊了四年哪!

細雨飄窗:

擁有的時候不覺得它有什麼特別,隻有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伸出手去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