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粒墨綠色的藥丸,隨著一陣詭異的風落入鑾雪的酒杯中,隨即就溶化了……
“忘塵”族今天又舉行了慶祝活動,因為今天是木棉的十歲的生日,老族長也邀請了“天牧”的所有人,愛熱鬧的采兒和烺當然是一口答應。
老族長真是“千杯不醉”,一桌一桌的敬酒,到了烺這一桌,老族長說:“各位來我們這兒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忘塵’族的人非常喜歡你們這群年輕人,而我們卻也沒怎麼招待你們,真是慚愧,來,我先敬各位一杯,算是賠不是了。”說罷,老族長很爽快的舉杯,仰頭喝光了酒,烺帶頭迎上,接著是浪,采兒,灑沙,佫珞,也包括平時不喝酒的鑾雪。
喝完酒,大家便圍著篝火跳起了舞,手拉著手,最左邊是佫珞,然後是浪,烺,鑾雪,采兒,灑沙。大家一起鬧到很晚。
回到“天牧”,蓂莢芒,突然出現了。大家警惕地望著他,蓂莢芒隻是輕笑了一聲,他依然是那樣美得讓人膽戰心驚。
“來客人了,也不歡迎,這就是那麼的待客之道嗎?”戲弄的口吻。
“客人?哼,首先,你不是客,其次,你是人嗎?”烺犀利地嘲諷了蓂莢芒。
蓂莢芒卻不溫不惱,鑾雪也用一貫冰冷孤高的口吻說道:“不知道你來‘天牧’幹什麼,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我今天來隻是想看看烺,聽說烺的功力恢複得很快啊!”浪警惕地站在烺的身前,佫珞的嘯天刀也發出龍吟。
蓂莢芒對著浪和佫珞笑道:“哈哈哈,二位幹嘛這麼緊張?佫公子,你外號叫‘冷麵傲神’,原來隻是外表看似‘冷麵’,其實內心‘熱血’啊,哈哈哈……”
“煌渲”。烺聽到蓂莢芒諷刺佫珞,一下子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烺一劍刺去,速度之快,三界之中能夠躲得了這一劍的,絕對不超過三個人,可是,蓂莢芒卻輕易躲開了,並在轉身的時候扯掉了烺係在頭上的紅絲帶,頓時,烺青黑色的頭發一下子瀉在雙肩。
浪很憤怒,迎麵向蓂莢芒刺去一劍,而蓂莢芒卻使出一招“無影神掌”將浪彈了回去,鑾雪飛身接住了浪。
“你們真是太不友好了,剛說了幾句話就要動手,好粗魯啊!”蓂莢芒撥弄著繞在手掌上的紅絲帶又說道:“別想我啊,我還會回來的!”最後,蓂莢芒望了一眼鑾雪,眼睛裏充滿著怨恨,悲傷,還有一種複仇的光亮……
【41】
“浪,很嚴重嗎?蓂莢芒的‘無影神掌’很厲害的,要不要我帶你到仙界療傷?”鑾雪急切地關心著浪的傷勢,並不在乎其他人的表情,似乎浪就是她的一切,這讓烺在一邊顯得有些尷尬,而且也有一種說不出得不快。她知道,其實浪隻要用渾定珠療傷,休息一個晚上便好了,但烺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出去了。一是不想看鑾雪關心浪的那副表情,再看她會吃醋的,二是因為猜不透蓂莢芒此次來的目的,這些都讓她感到心煩,所以想出去走走。
“想出去散心嗎?我擔心你會遇到蓂莢芒,我陪你吧。”佫珞追著烺出去了。
“不用了,謝謝關心,放心吧,今晚蓂莢芒不會再來了。”
“可是,萬一……”
“真的不用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佫珞有些失望地說。
“嗯。”烺對佫珞笑了笑。
烺低頭走了,她知道,佫珞仍在注視著她,她能感受到他庇護的目光。
晚風有些說不出的涼意,在“天牧”的大草原上,烺覺得自己顯得有些孤獨和無助。抬頭看到“天塹”伴著星星閃著亮光,蜿蜒而綿長的伸向遠方,一眼望不到邊……
突然,一陣奇異的香味伴隨著晚風飄了過來,烺一陣頭暈,天旋地轉……
門被粗魯地一腳踹開,寒風伴著殺氣湧了進來,屋裏所有人都回頭望了過去。
“烺,你……”浪剛想問烺為什麼如此憤怒,裹著紅絲帶的手上握著焰紅劍,想幹什麼?可話卻被烺打斷了,“閉嘴,你這個不專一的男人。”
“烺,你怎麼能這樣說浪?他怎麼不專一了?”鑾雪有些生氣地問道。
“狐狸精,都是因為你,陰魂不散地纏著浪,要不要臉啊?我才是浪心愛的女人,你什麼不是,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跟浪的事?”
“烺。”浪打斷了烺的話,浪想上前問烺到底怎麼回事,卻被烺一把推開了,烺轉過臉有對鑾雪說:“今晚,我就要殺了你。”“你”字剛說完,焰紅劍就已經刺入了鑾雪的胸膛,此時空氣中沒有任何嘈雜,時間似乎就在這一秒靜止了,太讓人驚訝了!驚訝於烺的速度,更驚訝於烺會做出這樣的事。直到鑾雪的血沿著焰紅劍的劍鋒滴落,直到烺無情地抽出了焰紅劍,所有人才回過神兒來,奔向了鑾雪。
烺用舌尖舔了舔劍鋒上的血,“一股騷氣……”然後邪邪地笑了笑,便消失了……
【42】
清晨的陽光將烺的周身籠罩著,此時的烺美得無與倫比。烺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然後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昨晚在“天牧”的草原上睡著了,烺拾起身旁的焰紅劍,慢慢站了起來,感覺頭有些暈。昨天都沒有人來找過她嗎?浪也沒有嗎?烺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草原上睡著,也不知為什麼,烺握住焰紅劍時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決定趕緊回到“天牧”。
烺剛踏進“天牧”,就發現氣氛很古怪,采兒,灑沙,都愣愣地望著她,佫珞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也沒有說話,烺從大家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很複雜的感情,烺想緩和一下氣氛,笑著問道:“怎麼了?幹嘛都這樣看著我?我有什麼不對勁嗎?我隻不過沒洗臉嘛。”沒有人說話,烺有些尷尬。
烺發現浪和鑾雪不在,又問道:“浪和雪呢?”大家都望向“天牧”的一個廂房,烺愣住了,然後走了進去。佫珞望著烺的背影,不禁有些擔心。
烺走進廂房時看見鑾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唇緊閉,浪的雙手正緊緊握著鑾雪的左手,一臉的焦急與擔憂。
“浪……”烺輕聲喊道。浪這才看見了烺,然後慢慢放開握著鑾雪的雙手,輕輕站起來,之後走出廂房,又細心的關上了門,最後才望著烺,眼中再沒有往日的笑意和疼愛,而是變成了憤怒。烺望著浪,第一次感到驚慌,問道:“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事了嗎?”浪更加惱怒,“你不知道你做錯什麼了?你將鑾雪刺成這樣,你覺得你還沒有做錯什麼嗎?”浪吼道。“我刺傷了雪?我沒有。”烺辯解道。“你變了,變得殘忍了,從前我一直認為你很善良,很善解人意,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你的身體裏麵終究流有邪魔的血,注定永遠會對鮮血敏感和瘋狂。”浪又冷笑道:“哼,你不是一直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嗎?為什麼現在不承認了?你居然變成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