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黑無常,他現在是殘廢,是個廢人……”
這是在非洲的某一個隱蔽的安全場所,十幾個人圍著一張會議桌,正在進行這激烈的討論。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所討論的主角,此時正在門外,他不是有意偷聽,隻是無意之間走近。
他叫夜風,從小就是孤兒,在十七歲那年,光榮的成為了一名人民子弟兵,一當就是五年,一年新兵,四年的特種兵,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兵王。
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不得不選擇退伍,遠走國外,在因緣巧合之下,他幹起了雇傭兵的活,一路艱辛,一路坎坷,一轉眼又是五年的時間,這五年的時間,讓他“黑無常”的外號,響徹整個雇傭兵界,可以說敵人聽到這個名字,就能讓其聞風喪膽。
可是天有不測之風雲,馬有失蹄之時,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了一次意外,導致他的右腿留下暗疾。
他是一個不信命的主,他不相信自己這輩子就是這樣,努力的想恢複,但是都不盡人意,這次帶隊執行任務,更是因為他,導致任務失敗,好在沒有出現減員的情況。
這支隊伍是他一手拉扯起來的,經過五年的打拚,現在傭兵界誰不知道“地府”的名號。
隻是現在聽到昔日的兄弟,嫌棄他殘廢,就算他心再大,多能理解,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他從小就沒有親人,但是現在他能感覺到一種被親人拋棄的感覺。
他們是幹什麼的,雇傭兵,這是個強者肉食的世界,有些隊伍隻認錢,隻要給錢,什麼事都做的出。
他夜風在傭兵界混了五年,五年的時間,都是一槍一槍打出來的,這個奮鬥的過程當中,沒有少得罪人,如果讓這些人知道他夜風被拋棄,這些人就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嗎?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所以說現在有點卸磨殺驢的味道。
坐在桌子首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亞洲麵孔的男子,長的倒是白白淨淨的,和在場的別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臉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也可見他城府之深,他竟然能坐在桌子的首席,那就說明他在這支隊伍當中的地位不一般。
他的左手邊是在場的唯一一名女子,此時也是沒有半點表情,隻是偶爾微蹙的眉頭,出賣了她的內心。
而右手邊是一個高大的漢子,身材非常的魁梧,而他和前麵兩位恰恰相反,心裏所想全部表現在臉上,一臉的急切之情。
“你說誰是殘廢,你有種再說一次,看我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大牛,你吼什麼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以前的黑無常,我敬佩他,但是現在……
你說我們這些人誰不是以命換錢,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吃飯的,你說就黑無常現在的狀態,他還能帶領我們賺錢嗎?我看他不成為我們的累贅就已經很好了。”
“這就是你為你忘恩負義找的借口嗎?我記得你這條小命,還是你嘴裏的殘廢救下來的,你現在就是這樣回報他?”大牛氣憤的反駁道。
“我……”
和大牛爭論的人,好像感到了一絲羞愧,不知道該怎麼還嘴。
“大牛,話不能這樣說,你說我們這些人,誰沒有救過誰的命,竟然吃這門飯,那我們的命就比草賤。”
“你……”大牛被氣的七竅冒煙,如果不是念在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份上,以他的脾氣,早已經動手。
“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虧我哥平時對你們這麼好。”
現場氣氛有點緊張,都是熱血膨脹的漢子,在這群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女人,突然說道:“好了,吵什麼吵,都是自己兄弟,就不能好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