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筱曼癟了癟嘴,搖了搖頭,“很遺憾,不是。”夢裏頭的姥姥應該是算一個的吧!
“是誰這麼叫你,竟然和我搶!我早就應該用起來的。”李秉坤懊惱得很,耷拉著腦袋,連筷子都停下來了。“你看,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等,不能慢,機會稍不留神就沒了,更何況還等了這麼久。”李秉坤在心裏做著自我總結,提醒自己:認準了就抓住,不要鬆開。
“粑粑,你怎麼了?”可豆看見悶不吭聲的李秉坤,敏感地關切起來。小孩子就比大人來得簡單,有好感就表達出來,有關心就說出來。
“沒什麼,粑粑早就想好的名字不能用,有些失落,哦,就是不太開心。”李秉坤摸了摸可豆的頭,這個閨女可真沒白疼。再看一眼羅筱曼,人家正低頭喝粥。
“為什麼別人用了粑粑就不願用呢,反正都是我的媽姆啊!”可豆一臉認真的迷惑,大人的世界真是難懂,她的世界就很簡單,她才不管媽姆叫什麼,她的媽姆就是這個坐在旁邊的人。
有些人看似無知,卻集聚了大智慧,這即是所謂的大智若愚,譬如小孩。他們往往能一語道破天機。無論“我”從事的是什麼職業,怎樣的穿著,怎樣的學曆,怎樣的姓名,是風華正茂還是垂老暮年,來了匆匆就要走的“我”嗎?
羅筱曼微微笑了笑,給可豆又添了一點粥,“唔,不錯,可豆很有悟性!”,睇了一眼李秉坤,她不是不能理解李秉坤的想法,隻是心裏,呃,怪怪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也隻能說說可豆了。
“羅筱曼,你說,跟我有同樣想法的人,是男還是女?”李秉坤受了可豆的“點化”,考慮是否有讓步的可能性。
正在喝粥的羅筱曼被這最後半句話給嗆著了,一口氣不順,小米噴得到處都是,其中也包括對麵的李秉坤和旁邊的可豆。羅筱曼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臉“唰”地紅了,真個是氣急敗壞,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自控能力不佳也是罪魁禍首之一,但壓根就不想追究它,隻任性地判定為是因為對麵的那個家夥的問題太過無厘頭。拿起抽紙憤憤地抽了幾張,一隻手擦自己嘴,一隻手擦擦可豆身上的幾粒小米,完事了之後,拿起抽紙盒就朝對麵砸了過去。
可豆“啊!”了一聲,看見李秉坤伸手就接住了盒子,興奮地拍手叫起來:“粑粑好棒!”
李秉坤朝可豆伸出一隻手,兩人默契地擊掌,然後抽了一張紙,邊擦邊說:“你看你,嚇壞可豆了怎麼辦?”
羅筱曼懶得理他,一邊檢查可豆身上是否還有其他“贓物”,一邊有點抱歉地對可豆說:“可豆,乖哦,別怕,媽姆隻是給粑粑遞抽紙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