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本來想當麵和你解釋一下,我晚上一般都沒有時間。”羅筱曼朝著可豆揮了揮手,回過頭來,看著吳驥堯的麵部神情,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倒春寒”,因為這一周幾次接觸時,似乎都是春天。
“我明白了,你還真忙。”吳驥堯就隻是冷冷地動了動嘴皮子,掃了一眼羅筱曼,“媽姆是什麼意思?”
“是法語裏‘媽媽’的意思。”羅筱曼的語調平靜,儼然一位釋疑解惑的老師。不去想也懶得去想問題的另外一個意思。
“那就是你的女兒嗎?”吳驥堯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但就是想撞一撞南牆。
羅筱曼忘著可豆笑了笑,轉過頭來說:“嗯。”
“好一個爸爸和媽媽!”吳驥堯哼了一聲,撞了南牆之後,更覺得自己是一個傻子。他猛地拉起羅筱曼的左手,指著那個戒指說:“女兒和丈夫都有了,那還為什麼戴著這樣的戒指?”他很想大吼一聲:“是我太傻還是你太壞?”但是,這個聲音隻存在他的心裏。
可這句憤憤的問句也原封不動地來到了羅筱曼的耳朵裏。
羅筱曼是一個奇怪的人,越是頂著狂風暴雨,她越能冷靜自如;越是順著和風暖色,她越容易心花蕩漾。
所以,吳驥堯的冷厲和怒氣,沒有讓羅筱曼亂了方寸,反而讓她心波平細,以至於她能夠聽到吳驥堯心裏的怨憤。她不慌不忙地說:“我沒有丈夫。”
“你這是和我在玩文字遊戲嗎?”吳驥堯聽到這樣的會話,沒有立即高興起來,臉色反而更加沉鬱。“是現在此刻沒有嗎?你敢說那個戒指不是他給你戴上去的嗎?”說完之後,吳驥堯不禁有些後悔,一時失控,竟然把這句憋在心裏很久的話給拉了出來!那個戒指不是今年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戴著的嗎?如果羅筱曼自己不說,何必又提起它來呢?有些事情說開了,對他沒有任何地好處。
羅筱曼笑了笑,她並不這麼認為。“如果你問,我就告訴你。說清楚就好。”這是羅筱曼心裏的答案。“沒錯,是他。”
吳驥堯的感覺糟透了,他似乎咬著牙板說了一句:“羅筱曼,你何必讓我難堪。”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你何必把我想得這麼不堪。沒錯,可豆是我的女兒,可並不意味著她的爸比就一定要是我的丈夫,或者將來成為我的丈夫。我隻是想麵對麵地同你講清楚,晚上我要盡早回去陪她,所以不能在晚上和你吃飯而已。但是,今天是丫頭的生日,她想給我製造一個驚喜,所以才會提前過來接我。情況就是這樣。”羅筱曼的聲音很低,但絕不輕。說完話的她,看著吳驥堯,言下之意就是“是否接受,你看著辦。”
楊淮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聽著羅筱曼和吳驥堯的對話,皺了皺眉頭,繼而又是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掛在臉上,沒錯,就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