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賭博就會有輸贏,但當時我隻想到了贏,所以才會難過。”羅筱曼點了點頭。
“沒關係,千王之王也會輸,咱們年輕輸得起。”李言真想大家是窩在一起,這樣她也可以拍一拍羅筱曼,因為她看起來有點低落。
“願賭服輸。但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是那場賭博之後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信條。當時,你想賭一把,我們陪著你賭;當你以為你輸了而難過的時候,我們也陪著你一起難過。但我們陪著你一起難過的時候,我並沒有說今天所說的話。為什麼今天會說呢?因為今天剛好提起過去的事來,而且時機也差不多了,筱曼已經越來越像真正的羅筱曼,我說的話,你能承受;也因為我們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年輕;更重要的因為是,我不會再讓我們之間的某個人去那樣賭博。看似是一個人的賭博,其實是我們四個人都在賭。上一次,筱曼拿自己的愛情和未來在賭,而我們三個當時並不知道我們正拿著你在賭。直到我在醫院看到你的時候,我是徹底地明白了這樣的事實。你不知道我躲在洗手間裏哭了多久,直到現在,我也很後怕。”說到這裏,王梓欣的眼睛又快紅了,一瞬間,隻看得到她屋裏的小書架。
“我也是。”李言的眼淚早已刷啦啦地下來了,正拿著紙巾在擦。
羅筱曼這邊當然也不例外,這確實是第一次聽王梓欣講這些。我們需要知己,她幫我們不斷叩問自己,她讓我們更懂自己,她讓我們的靈魂不會孤單。往後的日子裏,她會更加感恩,因為她擁有的不止一個。
“哎,老大,今天說這麼多,弄得這麼煽情,還有一個原因與你有關。”一會之後,王梓欣出現在屏幕上。
“我?”李言拍了拍臉,覺得自己被戳到了。
“我說,你這麼醜,四束花知道嗎?”王梓欣眨了眨眼睛。大家相隔遠一點的唯一好處就是:隨便說,反正拳頭、枕頭啥的都不會馬上落到身上。
果不其然,李言那邊大吼了一聲,一副馬上要幹架的陣勢。
羅筱曼擦著眼淚,一副觀戰的神情,看著顯示器。這種屏幕畫麵風格轉換的速度,她早已習慣,而且隨時加入。
幹架未遂,李言實在不甘心,盯著顯示器惡狠狠地說:“以後要叫田哥,不要四束花四束花的叫。”
“切,人家田雋說不定就愛聽我們這麼叫他,這代表的是我們對他的褒獎。還‘田哥’呢?怎麼啦,他向你求婚了嗎?”王梓欣一臉的興趣。
“真的嗎?”羅筱曼也很興奮,那年送花的時候,她就有那麼點小預感。
“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們都是什麼表情?”李言真想拿個小錘子把這兩個腦袋從屏幕上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