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那人已經笑嗬嗬的走了進來,一如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
“你好,羅筱曼,還記得我嗎?”他伸出手來,幾年過去了,似乎顯得更加老成了一些,年紀應該不大,已有幾根白發映在發間。
“當然記得,雖然隻見過一麵。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呢?”羅筱曼伸出手,握了握手。
“你說呢?”嚴達眨了眨眼睛,沒有掏名片的意思。對的稱呼是好的開始。
“嗬,那我就叫你嚴達吧,反正不知者無罪。”羅筱曼示意嚴達坐下來說話。
“這就對了嘛!”嚴達邊說邊坐下,順便環視了一圈羅筱曼的辦公室,重點是桌上,例如,有沒有什麼全家福、愛女照片之類的。很好,沒有!
“你過來找我們姚總嗎?”羅筱曼不記得老板的日曆上有這一項。
“不,不,我不找她。”嚴達擺了擺手,一副很閑淡的樣子。“我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那你?”羅筱曼本來想問:“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但這句話沒說完就讓自己吞回去了。因為已經猜到答案:吳驥堯告訴他的。
“對,找你。你這會有時間不?”嚴達笑著問。
“嗯,有半個小時。”羅筱曼邊說邊關上房門,她猜到嚴達到訪,估計是私事,而且蕤兒也已經在耳邊給她確認過了:“羅筱曼看起來更加通透能幹,不需要我說,她應該知道我是為驥堯來的,開門見山會更坦誠吧?”
“給你來杯咖啡?”羅筱曼走過來的時候想起了待客之道。其實,她覺得大可不必,她相信嚴達不會呆在這裏很久。
“嗯,不用。”,嚴達擺了擺手,“你知道我會什麼事來找你不?”
“不太肯定。”羅筱曼坐在嚴達對麵,看著他。這是第二次見麵,能裝作很了解他的樣子嗎?不能。
“吳驥堯拜托我過來問你一些事情。他好像總沒能找到機會和你談一談。”嚴達搓了搓手,其實做起來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不喜歡這種談話內容。
“你猜得沒錯,他已經想起身走了。”葳兒也閑插了一嘴。
“你想怎麼問呢?”羅筱曼笑了笑,已經習慣了葳蕤在談話間隙插嘴。畢竟,和別人談話總不能塞個耳塞在耳朵裏吧。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問。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來做中間人不太合適。要不,你們倆當麵談,這樣更容易把事情說開。”嚴達很坦率,那雙眼睛滿是期待。
“我同意。”羅筱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機會?”,機會是需要人創造的。她沒有創造,是因為她以為她和吳驥堯之間已經不需要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