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驥堯不理姚槿蘭,拉著羅筱曼的胳膊,用幹毛巾仔細的擦了擦,又仔細地看了看羅筱曼的手,可能確實沒有受傷。不過,他的目光卻被羅筱曼中指上的東西吸引住了,剛剛隻顧著衝水了,沒有注意到這個銀色的東西,這會兒才真正注意到它的存在,上麵似刻有文字或花紋。不過,吳驥堯什麼也沒說,把毛巾交給羅筱曼,示意她擦一擦胸前衣服上的水珠,當他看到羅筱曼有些驚愕的表情時,他歎了一口氣,邊往茶桌走,邊衝著姚槿蘭說了一句:“姚女士,有必要逢人就說嗎?”是啊,有這個必要嗎?他之前並未對羅筱曼說過自己的家世,這下倒好,全抖落出去了,瞧把人家驚嚇的。
“唔,當然有必要嘛!你這輩子是沒福氣體驗了,你是不會懂的。筱曼將來可以體驗到的。這做媽的呀,年紀越大越喜歡在人前顯擺自己的兒子。管他是陳芝麻還是爛穀子!”姚槿蘭把有點不知所措的羅筱曼拉到茶桌邊上,讓她坐下。
“那是人家的,不是我家的!”吳驥堯略有不滿,小時候怎麼沒有感覺到自己多麼地被爹媽重視,現在發現自己在爹眼裏是個寶,在媽眼裏還是個發光的寶。此時,即使羅筱曼在場也忍不住地發牢騷。在發牢騷的空隙,倒了一杯茶,看著剛坐下的羅筱曼,又看了看她的手,似乎在克製著一種喜悅。
羅筱曼坐在那,從表情上看,神色已恢複正常,如果麵色淡然可以算是的話;但此刻的羅筱曼實際上則是在努力地控製自己的呼吸,因為衝擊過大,羅筱曼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渾身的肌肉都緊張了起來,以至於之前才會像隻木雞一樣蠢蠢地被燙,所以羅筱曼很想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但又介意自己表現得那麼明顯,以至於現在正在那小心翼翼地“不大”地呼吸。與此同時,羅筱曼的腦袋還未當機,更何況,眼前的這個情形根本就不需要羅筱曼用腦子:母子秀這麼隨意,還需要思考嗎?吳驥堯就是姚槿蘭的兒子,盡管看不出來姚槿蘭的小孩已經這麼—-老成!
姚槿蘭坐在羅筱曼邊上,看了一眼兒子,又看了一眼故作鎮靜的羅筱曼,樂嗬嗬地端起了一杯茶,優雅地聞了聞茶香,再品了一小口,極其滿足地表情,略顯誇張。
“好啦,下麵我來正式介紹一下吧。驥堯,羅筱曼,我的助理。”姚槿蘭衝著吳驥堯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在說“助理”地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言,眨巴了一下眼睛。轉而衝著羅筱曼說:
“筱曼,這是吳驥堯,家庭身份就是我兒子,社會身份就是庚敏公司的執行總經理。”
羅筱曼扭頭看了一下吳驥堯,想起了當初在巴黎時遇見的“倫敦學妹”所說的話:“父母各有一個企業等著他去接管”,沒錯,估計這個“庚敏”就是他父親的企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