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像是你。”“麥子”女看著羅筱曼說。
“學姐,你又沒看見照片,怎麼說不像呢?”學妹在旁邊賊賊地說。
“嘿,逼問唄,陳誌遠說:聰明,特別漂亮,特別霸氣,衝你笑的時候十裏春風,發火瞪眼的時候千裏冰封。”“麥子”女話說得嘎嘣脆,感覺像是山東大妹子。
羅筱曼笑了起來,陳誌遠對這個“女朋友”的描述還真是特別。
“學姐,你這個意思是說羅筱曼不漂亮還是不聰明咯?”學妹絕對是故意地,這句話說完,其他人又都衝這羅筱曼看了一下。
“當然,呃不,我主要是說羅筱曼不霸氣。羅筱曼,你認識這樣的女生嗎?”,“麥子”女扭過來問羅筱曼,看羅筱曼忙不迭地在那搖頭,她又接著說:“你們看我,我覺得陳誌遠說得就是我,聰明漂亮,還有我們山東女孩從骨子裏流出來的霸氣。陳誌遠比較內斂,我們性格上也比較互補,真的是我的菜。”“麥子”女似乎略有感歎,已經忘記了她前麵對羅筱曼的評價。
羅筱曼也不惱,要說和陳誌遠性格上的契合度,這位女生說不定還真是與他互補。陳誌遠為人嚴謹細致,不愛顯山露水,有個這樣的女孩掀鍋揭瓦的,生活可能樂趣更多。
隻不過,當羅筱曼想到那些電郵的時候,她心裏會微微地一顫。會是那樣嗎?回去仔細看一看郵件的日期再核對自己的行程?寫個郵件旁敲側擊一下?
不要。羅筱曼很快地否認了。陳誌遠從未像秦禹城和蘇賀那樣明明白白地說過,就算超乎友誼的感情存在,他不曾言語,自有他的理由,自己何必去招惹;再說了,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樣?既然無法回應,何必去打破砂鍋問到底,徒讓人失望。弄不好,多年的友誼就會煙消雲散。比如,秦禹城。
羅筱曼低著頭,想著這些,心裏湧起一陣難過。不過,在旁人看來,羅筱曼正對著空咖啡杯發呆。
“羅筱曼,別發呆呀?你說說陳誌遠家是幹什麼的呀?”“麥子”女拍了拍羅筱曼,看樣子今天她想狠挖一下偶然遇到的信息礦。隻不過,這個礦資源既貧乏,而且埋得深。
“哦,抱歉,我隻知道他家是做生意的。”羅筱曼確實是不知,雖然她猜測估計不是很小的生意。
“嗯,那是哪個地方的呢?”“麥子”女對羅筱曼的回答有些失望。
“江浙一帶的吧?”這倒不是羅筱曼不願說,隻是她真不知道。現在她真心發覺自己對異性朋友的了解太少,不過,這也正常,他們之間似乎很少聊起這些家常,估計換位考慮,陳誌遠應該也不太清楚她家的情況。君子之交淡如水,交心相知最可貴,不是嗎?
“唉,你別問了她了,筱曼不是那種會關心這種事的人。筱曼,我們家是幹什麼的?”室友在旁邊插了一嘴。
羅筱曼愣住了,有些措手不及。沒錯,她從來沒有問過室友這個問題。一直都認為住在一起相安無事就好,自己好像不關心這個問題,室友也應該沒有主動說過(或許就算是說過,那也應該是從羅筱曼的耳旁飄過)。每個人不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私生活嗎?這是她這兩年來的合租原則,自己從未質疑過。可是,當下,雖然知道室友是在為自己解圍,但是看著大家的反應,羅筱曼內心更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