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快也不行啊,想早點見到你呀!你啟明哥哥開車送我們到車站的,所以順得很。”羅媽白了一眼羅筱曼,丫頭片子還是太嫩!
“那你的東西怎麼收拾的那麼全啊?我爸連茶葉都帶上了!這是來看生病的女兒的嗎?”羅筱曼一直懷疑母親能夠預知自己的某些事情,昨天早上父親還給自己打了電話,讓自己出門在外注意安全,父親從未大清早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母親指示地。
“本來就準備在你出國之前來看你,所以早就都收拾好了,這隻比原計劃提前了一天”。是啊,人算抵不過天算。
“可你和爸都不像很擔心我的樣子。”這是最讓羅筱曼疑心的地方,就像她剛剛對父親說的那樣。就算父親醫術高明,但總歸應當是先過來望聞問切,判定無事之後,才會散去焦慮之色。但事實卻不是這樣,從他們進入病房開始,羅筱曼就看著他們。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父母知道自己沒有重大疾患。
“哪有不擔心的,昨晚知道你住院了,你爸和我一宿沒睡著啊,剛剛邱葉接到我們的時候把大致情況都告訴我們了,才安心一些。”怎會不擔心呢,從七歲的時候就開始擔心,去年花開才知道,真正操心的日子才剛開始。即便是現在,她和母親也參不透曆經千年而留下的那幾句話。唯一能確定的是,血影斑,以血剔斑,愈剔愈難。縱使知道羅筱曼不會因此而丟失性命,但卻不清楚要曆經怎樣的傷痛,留下怎樣的傷疤。明明白白知道女兒會受到傷害,卻無能為力,那是一種被提前了的傷心,其間愁腸百結,猶勝種種,或許不是其他普通母親能夠體會的。
“媽,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嗎?關於我的?”羅筱曼實在想不出怎樣從母親那裏去解除自己的疑惑,幹脆就這樣開門見山。
“筱曼,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問呢?”羅媽看著羅筱曼的眼睛,她相信羅筱曼肯定有她自己的直覺判斷,但她到底知道什麼呢?羅媽最近在糾結,該怎樣向羅筱曼去講那個長長的故事,什麼時候講最合適。
“因為有很多特別的事,都疊加在了一起。我以前問每一件事情的時候,你都給了一個解釋。可是,媽媽,太多的偶然都發生在一起的時候,會讓人猜疑,會讓人害怕。媽,我已經長大了。”說了這麼久的話,羅筱曼都覺得有些累了,氣力不足,但是,她仍然希望今天能從母親這裏獲得答案,哪怕是一點點。
“害怕?因為什麼事情而害怕?”羅媽的心一震,是的,花已開,沉睡的終歸會蘇醒。
“我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看到一個人小的時候,剛開始以為是腦子裏的想象,可是,為什麼麵對陌生人會突然毫無根據的想象呢?但後來發現,不是想象,就是毫無預警地出現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