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羅筱曼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在她心裏的鄭頤學姐也確實是這樣,個頭嬌小,但幽默風趣,走到哪都能有笑聲,她就喜歡這種風格。但現在看來,她羅筱曼也確實是“別人”,並不懂這位學姐。
“但是,我內心是不安的。尤其是在這所學校裏。大學四年,我常常覺得,聰明的頭腦有什麼用,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擁有聰明的頭腦,但女人卻可以擁有不一樣的美貌。這才是女人的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即使不夠聰明,擁有美貌的女孩也會是眾人的焦點。我們身後的這所大學裏,既聰明又美麗的女孩比比皆是,像我這種個頭瘦小,樣貌一般的女孩似乎都是稀缺的。而在那個男生麵前,我心裏不僅是不安,而且是自卑。我和他一起共事了快四年,他的身邊除了我之外,似乎都是美麗的女生,我似乎從來都隻能默默地仰望他。所以,當他哭著跟我表白的時候,我覺得即使讓我陪著他潛到南極的冰海裏,爬到珠穆朗瑪峰的山頂,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去的。”說到這裏,鄭頤的聲音已是那麼輕,那麼低。但是,聽到這裏,羅筱曼的眼裏卻滿是淚水,心裏酸酸得緊。
“你哭個什麼,難道你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看到羅筱曼這副模樣,鄭頤反倒是微微笑了一下。
羅筱曼搖了搖頭,抹了一手的眼淚。
“其實,我和他的結局很簡單,就是出去的第二年,他又碰到了一個“失去了就無法生存”的女孩,聽說現在已經在北京成家立業了”鄭頤又輕笑了一聲,還客客氣氣地招呼服務生,續了一杯茶。
“那你恨他嗎?”羅筱曼想起了畢業季的眾多版本的故事,脫口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但心裏又有些後悔。
“沒有,沒有愛,沒有恨,反而是感激。時間越久,越是感激。因為他,我找到了自己。我和他的故事早就結束了,但我的故事卻隻會是越來越精彩。”
“那你覺得出國好嗎?”羅筱曼看著鄭頤,覺得對於她而言,她是因為這樣的經曆,才讓她擁有這樣的神采。所以,其實,羅筱曼想問得更加直接一些。
“呃,好吧。這是一個被人說爛掉的話題。什麼是好,什麼又是不好呢?不過既然你問我,我就說我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吧,關鍵還是得看每個人的終極目的什麼。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就像你知道的那樣,語言、膚色和文化都不一樣的陌生環境裏,會讓我們看到不一樣的自己,無論他是勇敢的,還是怯弱的,是前進的,還是後退的自己,隻要你懷著一顆好奇的心,不忘初衷,總會有所收獲,但也不要奢求太多。”鄭頤看著羅筱曼,眼光裏有幾份探索。
“嘿嘿..”羅筱曼看著鄭頤,有點尷尬,“我..”正準備說點什麼,鄭頤已打斷了她。
“沒事,筱曼聰明,會找到答案的,到時候,我自然會知道。對吧?”鄭頤拿起一塊花生酥,放進了嘴裏,美美地品了起來,像完成了使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