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輕笑一聲,並沒有去接程羽妙遞過來的碧玉,而是冷冷的說道:“我想程羽妙姑娘你怕是誤會了,我來城外等候並不是要來等你歸還這信物的。”
隨著,他的眼神瞟了一下坐在馬車上的江觀硯,他的眼神一愣,隨即又複冷然。說道:“恰恰相反,我是來接你回家的,隻是想要告訴你,我答應這門親事了。”
“什麼?”她沒聽錯吧!這個李一凡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的又決定要娶自己了,難不成是腦袋被什麼劈壞了?
還得等程羽妙反應,一隻大手直接一把拉過她的手腕。“我們走!”
明明就是說好回來退婚,他才陪著回來的,沒想到一回來李一凡就鬧出這一出,這讓江觀硯怎麼能夠答應,聽到李一凡說答應了這門婚事的時候,他簡直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還不到馬車的位置,李一凡冷哼一聲:“既然你都回來了,還要去哪裏?”
從看到江觀硯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他是神偷門的江觀硯了,此時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了。
“神偷門掌門人江觀硯……”李一凡在後麵陰陽怪氣的叫著江觀硯的大名。
這個名號程羽妙不是沒有聽人說過,隻是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神偷門的掌門人,難怪江觀硯有那麼厲害的武功,還有對付他的那個師妹的時候也說了按門規處理。
她一直都是相信江觀硯的,隻要是他不說,她就不問,他說,以後會慢慢告訴她,她就等著他講給自己聽的時候。
即使到了這種境地,她還是相信江觀硯。
江觀硯冷冷回身,瞟向李一凡。“你以為自己能夠留得住我嗎?”
在這個世間,他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自信,沒有幾個人能夠攔住他的去路。
“是嗎?你們神偷門偷了九王府的珍寶,以為真的能夠逃出去嗎?”李一凡輕一揮手,跟在身後的幾個侍衛齊齊圍了上來。
在江觀硯的眼裏這幾個蝦兵蟹將根本就不算什麼,即使是赤手空拳他都不會放在眼裏。
李一凡當然也是聽說過江觀硯的身手的,即使喚來了侍衛也不敢真的輕易動手,這麼幾個手下,恐怕他們都不會撈到什麼好處。
到時候抓不到江觀硯,反而自己掛彩,使了一個眼色,身邊一個侍衛偷偷的離開。
“李公子,萬事都是要講求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九王府的東西就是神偷門偷的?”他近來一直都跟程羽妙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他可以斷定,這一定是江湖人物借著神偷門的名義想要誣害神偷門,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還自己、還神偷門一個公道。
李一凡哪裏管的了他這麼些,直言:“證據,你可以直接道九王府去跟九王爺要。”
“要知道,偷了九王府的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逃走的。”
他又不是傻子,一開始就看出來江觀硯對程羽妙的想法了,雖然這件事不是要緊,隻要他能夠抓住這個江觀硯,說不定還能求九王爺幫自己一個小忙呢?
這個李一凡支開了身邊的侍衛,江觀硯完全看在眼裏,他拉了拉程羽妙,也不跟李一凡糾纏。
“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後就來接你。”他輕輕的在程羽妙耳邊說著。
“你站在,在九王爺沒有來之前,我不能放你走。”李一凡一揮手,手下的侍衛上來將程羽妙和江觀硯團團圍住。
江觀硯就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說過了,就你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還讓他們上來白白挨揍嗎?”
一個侍郎家的護衛不過就是幾個酒囊飯袋,就算是皇上的近身侍衛擺在這裏,他江觀硯怕是也不會放在眼裏。
幾個侍衛聽江觀硯這麼一說,都隻能那樣站著,根本不敢動手了。
江觀硯也,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就是那北城第一刀都是他的對手,他們哪裏還有膽上去對付。
“江觀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李一凡隻能無奈的看著大搖大擺離開的江觀硯,咬著牙罵手下的沒用。
“怎麼?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是不是害怕了?”握著程羽妙小手的江觀硯感覺程羽妙的手心都寫濕漉漉的,應該是在冒汗,他一麵走著,一麵輕柔的問道。
程羽妙搖頭,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仔細想過之後,又覺得其實沒什麼,一路上,她和江觀硯朝夕相處,知道江觀硯是個好人,在他的麵前,自己好像變得大膽了。
她喜歡跟江觀硯在一起的感覺,內心總是安全的。
江觀硯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要跟程羽妙說些什麼了,隻能默默的握著她的手,直到走到將軍府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