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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束腰碧根紗禮服將女人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她提著裙子一路小跑地向自己而來,容顏明媚豔麗,眼裏攜著整片夜空的星光,挽著一世風華,美得如同畫中仙。
孟源站在那裏沒動,視線卻緊緊地黏在她身上,移不開眼。
所謂人間尤物,大概就是說的這樣子的女人。
她小跑著在他麵前站定,眼角眉梢都帶著讓人舒緩的笑意,脆生生地道:“孟先生你怎麼來了?今天,才周六呢……”
還跟他繞這個梗呢。
男人沒言語,隻是笑著摟住她的腰,向自己的身體迫近,低聲道:“可是我想你了。”
站在小區裏最明亮的燈下,隨時都有可能被來往的行人發現。她本正要推開他提醒他注意的手,卻在聽到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後僵住了。
他說,我想你了。
你心裏再清楚不過,他用來安撫你“不忙”的由頭裏隻有兩成真,所以你做好了好幾天見不到麵的打算,可隻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又如召喚獸一般,在你心亂如麻的時候出現,隻是因為,想你了。
亂糟糟的情緒立時被鎮了下來,心裏被腫脹的甜蜜充盈。縱使麵前有千百條通往否定的平坦大道,可這六個字,就足以讓你踏上那條晦澀不明暗棘叢生的路。
呐,我也想你。
想和你一直這樣在一起。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孟源還是打開了車門,在昏暗的光線裏抱著她深吻了幾分鍾,沒讓她為難。
蟬鳴聲在耳邊一聲聲拔高,她靠在男人的胸膛裏,聽著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食指下意識地圍著襯衫上的簡易圖案繞啊繞,即使不說話,也格外自在。
男人就在這時捉住了她使壞的手,默了一會兒,聲線如同心跳聲一般,帶著格外誘人的魔力起伏:“阮阮,搬去和我住吧。”
神經陡然在深層跳斷,她抬眼看著他,視線恍惚起來。
2
最終她以東西沒收拾好為由,答應他隔天搬去。
可孟源車都開到樓下了,本就做好了把她綁回去的打算,雖不至於不達目的不罷休,但撒嬌賣萌的功夫比她還厲害,她沒忍心就讓他這樣回去,糊裏糊塗地就答應了讓他上樓坐一會兒。
電梯到達目的樓層的時候她已經意識到了某個事實,於是把他推進門後,站在門口紅著臉認認真真地改了密碼。
喬姐的話,還真不是對她沒有觸動……
“幹嘛呢?”孟源見她久久沒進去,便探出頭來看。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道:還不是因為你……但卻不好意思直說,便搪塞道:“沒事兒,我上回開門有點奇怪,就再試一下是不是壞了。”
孟源哦了一聲,沒說什麼。
等她也進了門,他便熟門熟路似的倒在了沙發上,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無辜又純真:“有點熱,我想洗個澡。”
江阮心道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麵上卻冷著臉:“你不是說坐坐就走嗎,回你家洗去。”
他卻把她拉進了懷裏,深邃的眉眼揪在一起,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你忍心嗎?”
江阮的心跳漏了一拍,心裏暗道:該死的,男孩子撒嬌為什麼可以那麼可愛,卻還是故意裝出冷冰冰的樣子別過頭:“有什麼不忍心的?快走。”
男人聞言微愣,將墨鏡甩到一邊,低下了頭。
江阮有一會兒沒聽見他說話,以為他生氣了回過頭時,卻見他笑得邪氣,襯衫解開頭三個扣子,鬆鬆垮垮地對著她,健壯又性感的肉體若隱若現,朝她wink了一下。
她一愣,便感覺身體倏地燥熱起來,連忙從他身上坐起來,退了幾步。
這家夥,賣萌不行,就改成色誘了?
他見她臉紅起來,心知有效,便笑嘻嘻地又站起身來迫近她:“現在是不是舍不得放我這個大帥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