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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在火車上準備襲擊你的人和紮輪胎的是同一個人?你確定嗎?”
蕭麥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江阮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用毛巾擦著頭發歎了口氣:“我也很意外,但當時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不存在認錯的可能性。”
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陌生人手搭在被子上,如果是晚上,完全可以上演一幕火車驚魂的鬼片,又怎麼能不記得?
蕭麥在那頭氣得直搖頭:“她真是比粉絲跑得還快啊,嗬嗬。”
“不過至少能證明一件事,她真的不是我的私生,是黑粉。那我就放心了。”
“你還笑得出來啊?”蕭麥聽著她在那頭輕鬆的語氣,嗔了一句。
江阮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確實心情不錯,不過不是因為太樂天,而是另有原因。
“那你打算怎麼辦?把這個事兒跟公司說讓公司去處理嗎?”
“嗯,不過為了防止他們定位,我隻能發微信消息了。”
“你現在的位置連公司都不知道啊?”她有些訝然。
“嗯,做戲做全套嘛,而且,傷員也確實需要靜養。”
蕭麥點點頭,休息一陣也好,之前連軸轉她看著都累,而且……
“對了,你出事之前準備進組的那部劇其實……”她猶豫了一會兒,剛一開口就被一聲驚呼打斷。
“怎麼了?”蕭麥緊張起來,腦子裏一下子竄出黑粉追蹤到她的位置又使出了什麼陰狠的招數的場景。
“啊,沒事。”江阮一拍額頭,嘀咕道:“我就是突然醒悟過來,剛才接了秦百川的電話故意沒告訴他位置,可理論上來說,他肯定能查到。哎呀哎呀,蠢死了……”
秦百川的技術她可是領教過的——雖然看不懂,但很神奇就是了。
“秦百川,獵奇的程序員嗎?”
“誒?你怎麼知道?”一不小心蹦出來的名字,她沒料到蕭麥能接上。
“哦,之前有過業務上的合作,見過一麵,原來他真的跟你挺熟的。”蕭麥對他的印象可謂深刻,但由於某種原因,一年來在江阮麵前總會忘記這茬事,今天聽她無意提起,到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對,他在獵奇混得不錯,有大項目跟進也是正常。”江阮笑眯眯地答,迅速地將這個小插曲拋之腦後,“你剛才說那個劇怎麼了?”
“沒什麼。”她頓了頓,“出院後還會接嗎?”
“不出意外應該不會換人。”
“哦。”蕭麥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我想了想,那個紮輪胎的女的的身份信息警察確實很容易查到,但公布於眾卻不太可能,這樣,我們又要怎麼在輿論上取勝呢?”
江阮聽到這話也有些愁雲慘霧:“是啊,我現在想想,當時的決定也是有點太倉促了,警察介入確實能將事情鬧大,可鬧的效果似乎不受控製。”
蕭麥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試探道:“要不然我們人肉她?”
“不行。”話一出口就被江阮斬釘截鐵地拒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要變成你不想成為的那類人。”
“可她明顯不是人……”
“麥麥。”
兩人隔空對峙了一會兒,蕭麥敗下陣來:“好吧,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支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