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對方的耐心似乎充足了些，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
“對了，布丁今天也還是沒來嗎？”她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困惑地問前來接機的粉絲。
幾個陪著她一路走來的前線粉，基本上都是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了，她們的臉她也都一一記住了。這半年來的接機都沒怎麼看到其中一個最跳脫的粉絲，不免也有些奇怪。
三人對視一眼，臉色俱是有些不好看。
為首的那個想了想，還是道：“好像在忙學業吧……我們也很久沒見著她了。江江你快去吧，別耽誤事兒了。”卻是催著她離開。
她吐了吐舌頭：“哇，你們竟然趕我走……我傷心了。”
待得終於把她送走，另兩個人走上前去，麵色皆有些複雜。
“觀觀你怎麼不告訴江江實情啊？布丁分明是……”
她擺了擺手：“之前去接機送機的時候，布丁最會活躍氣氛，江江也最喜歡她，什麼要求都滿足。要是把真相告訴她，指不定會怎麼傷心呢……還是不要了。”
“可這樣終究不是辦法啊，離開了就是離開了……”
“走散的朋友，也總比背叛的朋友來得好得多……”另一個卻被是說服了。
“是啊，而且這件事我也問過司令，她也說別告訴江江。”
“司令也這麼說？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司令是最早的那批粉絲裏的領頭人，和江阮互關，有江阮的微信。圈子發展到現在，也是江圈除了江阮外話語權最高的人，有她的擔保，就沒什麼好疑慮的了。
2
叮咚一聲。
有微信新消息進來。
埋頭看著文件，紮著丸子頭的女孩子隨手劃開，看了一眼，緊鎖的眉頭微鬆。
是今天去送機的人回來了。
在粉絲群裏洋洋得意地發完照片後，不忘過來跟她炫耀一番，真是幼稚。
心情卻無端地好了起來。
按下座機上的一個快捷鍵，秘書很快就應聲而來。
“董事長這會兒在辦公室嗎？我有個文件要問他。”
秘書看著麵前麵容稚嫩的小姑娘，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對方是華倫天空集團董事長的千金，今年剛滿二十，正是該在學校上課的年齡，卻已經在公司新開設的影視部擔任了最高負責人，董事會那裏，也掛了一個副總的頭銜。
華倫向來不搞影視也不擅長搞影視，是以這個部門成立之初，大家都以為隻是董事長弄出來給大小姐玩玩的——畢竟圈子不大也不小，影視圈的人脈和樂壇的完全不能相提並論，而沒有人脈，每走一步都是寸步難行的。
可事實卻完全相反，這位據傳從前隻喜歡泡吧和尋歡作樂的大小姐，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這個部門弄到了公司第三火熱的部門，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
所以，盡管年幼，秘書卻完全不敢升起任何糊弄的心思。
她擺出自己認為最誠摯的笑臉：“董事長應該是去了東邊的高爾夫球場……”
蕭麥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竟然還沒死心。
她揉了揉太陽穴，冷聲道：“那你幫我約一下程心妍吧，最好在下午之前給我回複。”
“是。”秘書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心情奇差，唯唯諾諾地應是，便小心地關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