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可記憶裏每每冷落她時出現的巧合事件都一件件對上了時間線，他頓時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行了，既然在蕭總眼裏，女兒和侄女一個胡言亂語一個莫名其妙，這種小事，我就不來求您了。祝您身體安康。”她笑著推門出去，沒再回頭。
不小心聽到家族秘辛的龐秘書看著董事長的樣子，戰戰兢兢地道：“董……董事長，我要給您拿點藥嗎？”
“滾出去。”聲音虛弱，卻冷得如同萬年的冰窖。
“是。”他忙奔了出去。
2
女孩推門而出的時候，玻璃門另一側的兩個人忙閃到了一邊，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
她失了魂，都能在龐秘書麵前發作，自然也無暇注意其他人，便看也沒看一眼，就從兩個人麵前走過。
有些謝頂跡象的中年男人這才長吐了一口氣：“艾瑪，嚇死我了。”
年輕男人的目光從走得踉踉蹌蹌，幾乎滑倒的女孩身上移開，白了他一眼：“還不是您八卦？好好在沙發上坐著不就行了。”
“切，說的好像你沒聽似的。”
他一哽，不自然地幹咳了一聲。
他和上級是來華倫天空談合作開發新的音樂軟件的問題的，誰知到了最高層，秘書室裏竟然沒有人來招待他們，老大是個閑不住的，到處亂晃的時候站在人家門外聽起了牆角，聽得起勁的時候，甚至還硬拉著他聽……
他對這種行為確實挺不屑的，但誰讓裏麵的人提到了和這個公司看上去沒什麼關係的江阮呢，他也隻好耐著性子聽一聽。
誰知道說著說著，裏麵這倆人竟然還提到了豪門家族的鬥爭——可真是比電視劇還精彩。
而且主角之一，竟然是他以前見過的一個小姑娘——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江阮的死忠粉……但剛才她又提到侄女，堂姐什麼的，三代單傳的理工科男生秦百川聽得一臉懵逼，決定有空去親自問問江阮，讓她給自己普及一下常識。
兩人聽見動靜，在龐秘書出來之前，踩著節奏坐到了客人專用沙發上。
龐秘書見到他們吃了一驚，打量了一下二人的神色和身上的牌子，才鬆了口氣，欠了欠身：“不好意思，久等了。”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不好意思兩位，今天我們董事長身體不太舒服，恐怕不能接見你們了，到時候會重新安排會麵，煩請二位見諒。”
嘴裏說著沒關係，兩人便站起身來走向電梯口，謝頂大叔一邊按下電梯按鈕，一邊小聲對著秦百川道：“你說，我們知道了這個秘密，能不能在買版權的事情上壓低價格，然後爭取更多年終獎啊？”
秦百川卻盯著安全樓梯的方向：“老大，你先下去吧，我看到一個熟人，得去打個招呼。”
“喂。”男人忙喊了他一聲，“你小子，你不是還得給我開車嗎？”
他回身，衝他笑了笑，一臉認真：“老大，我勸您剛才那個想法立即作廢。和那樣的商人鬥，我怕您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男人發了會兒呆，回過神的時候整個走廊都看不見人影了，他忍不住跺了跺腳：“就你小子人精，誰不知道啊……老子隻是想讓你給我開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