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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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快朵頤地連吃了三杯冰淇淋以至於將煩心事都拋之腦後的女孩子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秒嚇得差點把手機丟掉,頓了好幾秒才接起:“喂?琳姐啊?”
“拍完雜誌怎麼還沒回來?”
“哦,我順便回家了一趟,今天晚上就回去。”
“嗯,早點回來,我這邊還有工作要跟你交代。”重要的行程安排從來不能在容易泄露的電話裏交代,這已經是常事了。
“嗯嗯,好噠。”表情乖巧.JPG,“琳姐您還有什麼事嗎?”
薛琳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沒在家裏胡吃海喝吧?”
“沒、沒有啊。”語氣要多心虛就有多心虛。
也不知是真沒聽出來還是假裝的,經紀人聞言淡漠地應了一聲:“那就好,給你接的新劇對身材有超高要求,你這段時間還得好好鍛煉一下。哦,對了,楊喬說要找健身教練的話,之前訓練過你的那個就挺靠譜,我就答應了。”
“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諂媚的語氣在掛掉電話的那一秒頓時垮了下來,她看著眼前吃得精光的三個紙杯,覺得已經憂愁到整個世界都失去顏色。
這麼多的冰淇淋,轉化成平板支撐、高抬腿、深蹲、箭步蹲,會是多少個啊?她直直地打了個激靈,屋內的大功率空調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作用。
吃也已經吃了,當機立斷的江阮同學認為,也許從250多米的樓梯走下去,可以挽救一下頹勢?就一臉正氣地推門出去,直奔樓梯。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在距離樓梯門還有三步之遙的地方,她被人無情地扯了回去:“這麼一會兒就不耐煩了?”
入眼就是男人放大了仍舊俊秀異常的臉,她不解地眨了眨眼,恢複正常工作的大腦瞬間回憶起進冰淇淋店之前他說的話:“你去那邊等著,等我拍完這段再說。”
……誒?
所以說……他以為她一直在等他?
她瞟了一眼額頭上出了些細汗的男人,和陸續收工搬著器材向著電梯門走去的工作人員們,在心頭打出一個驚歎號。
好像還真是。
“還要在頂樓拍一組鏡頭,費不了多長時間,你跟我們一塊兒上去?”
這……她看了一眼有意無意向他們二人聚攏而來的人群,直覺要是說出實情會讓場麵變得十分尷尬,念著好歹麵前這人對自己有恩(雖然今天放任她去吃冰淇淋間接又結了仇),頓了兩秒還是點頭答應了。
得到肯定答複的男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似是滿足,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極了早晨看到的從雲層裏一寸寸滲出來的陽光,驚豔的讓人移不開眼。
……以至於莫名跟著大部隊到了四百米高的頂樓,感受全中國最冷的風的洗禮而驚醒過來的江阮這才發現,自己多半又是被美色給迷惑了。
唉,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