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靈體麵帶慈母般的笑容,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男性靈體跨步靠近,牽起了這位仿佛孕育著生命的女性靈體的手,狼皮先祖持著長矛靜靜守護著。
“戰士家屬獻祭祖禮!”。
巫巴爺爺見祭祖已成便開始祭典的最後一步,由祖靈腹中的直係親屬上祭壇,通過獻上祭品的方式喚醒沉睡在腹中的血親,至此青狼等人就可以真正的覺醒血脈,成為有能力保護村子的戰士。
阿媽牽著吉熊的手走上祭壇,她周圍的是其他幾家的直係親屬,手中托舉著巫巴爺爺早已準備好的祭品。
“吉狼親屬,向聖火中投放祭品!”
阿媽和吉熊被排在了第一位。吉熊將祭品丟到篝火裏麵之後,先祖腹中的吉狼就清醒過來。一道綠光將吉狼送出腹部安全的落在祭壇之上。
“哥哥!”吉熊開心的朝著吉狼撲了過去。吉狼此時身上還附著著一層光膜,一條翠綠色的光帶鏈接著先祖。
就在吉熊觸及吉狼的一瞬間。
“咚咚-咚咚!”一道奇怪的脈動從吉熊身上發了出來,也不知是吉熊的還是懷裏那隻兔子的。
“啊啊!”。
孕育著符文戰士的先祖突然發出一聲痛呼聲,半膝跪地捧著肚子。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另外兩位先祖靈體都驚呆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那股脈動,男性先祖將目光緊盯著吉熊。周圍的寨民們也順著男性先祖的眼神也注意到了吉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別都看著我呀,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吉熊心裏呐喊著,嘴巴哆哆嗦嗦卻說不出話來,擺脫了拉著哥哥的那隻手,站著一動不動。
這時,那位女性先祖的疼痛似乎加劇了一些,半膝跪地改雙膝跪地,挺著肚子,身子往後仰著,神情極為痛苦。再看肚子裏麵的那些人,一個個身上的符文竟然開始脫落,重新化成一道道綠光。
阿媽站在吉熊麵前,擋住了先祖的視線。但此時為時已晚,男性先祖表情變化劇烈,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
“殺!殺了他!他不是我們的血脈,他是敗亡的源頭,他是‘道’!”。從未開過口的先祖麵帶著一絲驚恐的指著吉熊的方向厲嗬道!
“‘道’?這是什麼怪物!非常可怕嗎?不過先祖說必須要除掉就一定是要除掉的。早就覺得這個小家夥不是什麼正常人,卻沒想到他竟然是怪物。多虧了偉大先祖的指出,不然等到他把我們吃掉就晚了!”。
周圍的寨民群情激憤,他們不知道什麼是‘道’,就權當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怪物吧。先祖的命令不容抗拒。不若就此事殺掉這個‘道’來平息先祖的憤怒!
吉熊此時如同墮入寒潭,從頭冷到腳。
他不懂為什麼先祖會那麼生氣,那麼想殺了他。他其實也不關心周圍寨民如何看他不順眼。直到他看到,他看到自已一直擔心害怕的事情:阿媽甩開了他的手退了兩步,眼神中卻是冷漠和懊悔。為什麼,我不是您的兒子嗎,為什麼您也會還怕我,您是在懊悔不應該將我養大嗎?
吉狼有些啞然的看著吉熊,自己的弟弟怎麼可能是怪物呢?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想弟弟小時候...弟弟小時候?吉狼眼中竟透露出恐懼!他想不起來,怎麼也不記得弟弟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應該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黑頭發,黑皮膚的!是‘道’嗎?殺了我弟弟然後取而代之?一時間,吉狼的內心也出現了動搖。
“不!不要這樣。阿媽,哥哥是我呀!我是小熊啊。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吉熊一次次撲上去抱住阿媽,卻一次次被推開。不死心的吉熊撲向哥哥,緊抓著哥哥的褲腰不放。
“小熊!你,你殺了我弟弟,對不對?你不是我弟弟,對不對!”。
吉狼哭喊著一把推開了吉熊。
又是那種感覺,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注定要失去阿媽和哥哥的感覺直接將吉熊壓著無法呼吸,心口好痛!
逃!離開這裏,這裏沒有媽媽也沒有哥哥。大家都變成了可怕的怪獸!
吉熊轉頭向祭壇下麵跑,希望可以離開這裏。但激憤的寨民們早已堵住了去路。
“哥哥!哥哥救我!阿媽!救救小熊,小熊好痛苦啊!”。聽著吉熊的哭喊祭壇上的吉狼和阿媽顫抖著身子並無法做些什麼。
“這樣的我,痛苦的我!不如死了算了,你們都那麼希望我死嗎?”。吉熊臉色煞白,閉上了眼睛,站在人群中不打算動彈了。
“嗤-嗤,可憐的小鬼!無知的人類。可真算的上是一場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