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輕臉色難看的盯著外麵,忽然想起了她的話,蕭家的後人也在這裏……
她起身,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蛇女的衣服,“蕭家的後人,你是說,蕭臨楚是不是?蕭臨楚來了?蕭臨楚來到燈塔村了?”
蛇女像是驟然之間,有了神力,一把推開了鳳雲輕的身體,冷冷的道,“他來了又怎樣?來了,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鳳雲輕鬆了一口氣,無力坐下,盯著蛇女忽然之間挺直的腰杆,驀然蹙起了眉頭。
為什麼蛇女,以前是軟骨,連站起來都不可能,但是現在,竟然可以站起身,直立行走?
鳳雲輕覺得,自己不能讓蛇女這樣走出去,她若是出去,保不準就是下一個沈亞。
咬了咬牙,她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發簪,從蛇女的身後惡狠狠的衝了過去……
三天之後,鹽湖村被藍雪國的大軍占領,這一次是藍楓越親自帶兵,浩浩蕩蕩占領了以鹽湖村為內緣的十裏八鄉。
任何機關算計,在十萬大軍麵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藍楓越威風凜凜,將藍雪國的旗幟,插在了十裏八鄉的土地上。
最後一步,就隻剩下占領燈塔村了。
蕭臨楚站在鹽湖村最高的一座山頂,看著不遠處通往燈塔村的路,狹長的美眸,微微眯起。
簫連城站在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我們還在等什麼?為什麼還不衝進去救出三嫂?”
蕭臨楚麵無表情,“路隻有等到每月十五號的那一天,才能出現,現在去,隻能是入了機關!”
簫連城點頭,“你就不怕,在等三天,會有變化?昨天的時候,鹽湖村電閃雷鳴,據我估計,是這附近的什麼地方,出了大的變故!”
蕭臨楚沉默不說話,簫連城知道他心裏定然擔心,隻能歎息一聲離開。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又一馬大軍殺到,這一次帶兵的,竟然是簫亦陌。
蕭臨楚一直擔心,簫亦陌會在京城,有什麼動作,這次看著他親自帶兵過來,心裏不是沒有感動的。
簫亦陌依舊是冷漠如故,淡漠的告訴蕭臨楚,他來隻是因為鳳雲輕。
但是眾人心知肚明,他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簫連城罵了個狗血淋頭,並且吩咐隨軍的三十個禦醫,為蕭臨楚把脈。
蕭錦玉看著這兩人貌離心和的樣子,頓時放心不少。
現在隻剩下鳳雲輕了,隻要救出了鳳雲輕,這一家基本算是團聚了。
第五天的時候,終於等到了這一個月的十五。
那天早上,起了很大的霧,可是偏偏在這種霧蒙蒙的天氣裏,一條血紅的路,在白色的霧氣中,若隱若現。
藍楓越和蕭臨楚,帶著藍雪國和赤月國的十萬兵馬,浩浩蕩蕩朝著燈塔村前進。
這邊前麵的兵馬,已經到達了燈塔村,那邊部隊的中心部位,還沒有離開鹽湖村。
這十裏八村,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地方,兩個國家的二十萬兵馬,說難聽一點,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這巴掌大的位置淹了。
蕭臨楚趕到燈塔村的時候,蛇女正在進行血浴。
她殺了燈塔村不少的人,用鮮血彙聚了這個充滿殺孽的血池,血池旁邊聚滿了毒蛇。
這些毒蛇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沒有辦法靠近血池的障礙物,但是對於幾萬大軍來說,墊腳石都算不上。
淋上火油,一通燃燒,管它蛇衝鼠蟻,燒了個火光連天。
蛇女在血池中,再也躲不下去,咆哮著衝了出來,可是等待她的,是幾萬大軍的漫天火箭。
她的身體在火箭中,無力落地,蛇女痛苦的尖叫。
蕭臨楚忽然發現了什麼,大叫一聲,“住手!”
他闊步上前,靠近了蛇女,蛇女仰著頭,眸中滿是仇恨的色彩,一瞬不瞬的看著蕭臨楚。
蕭臨楚沉聲,“你是誰?”
蛇女笑的淒涼無比,咧嘴,露出了嘴巴裏的獠牙,蕭臨楚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繼續問道,“你是蕭家的人?”
他追查了雪鸞宮這麼久,對雪鸞宮的邪術,是有些了解的。
據說蕭家的血,也是練就長生藥的關鍵所在。
蛇女低低的咆哮嘶吼,眼眸滿是血一般的色彩,蕭臨楚正在思索期間,蛇女低頭,一口咬在了蕭臨楚的手腕上。
蕭臨楚吃痛,卻沒有甩開蛇女,四周的大軍,卻嚴正以待,舉起了弓箭。
蕭臨楚回頭怒吼,“住手,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放箭?”
這大軍之中,不少是藍楓越的手下,聽見蕭臨楚的話,卻也不由得放下了弓箭。
蕭臨楚盯著蛇女半響,低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蛇女冷冷的笑,牙齒上滿是血跡,蕭臨楚的血跡,笑了半響她才低聲,“我叫蕭憐月,據說,我出生的那一晚,月亮很圓,我出生於,子醜年,七月,十八號,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