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不是真的?”
“…………”福特裏爾滿心的悔恨,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把話給咽了下去。隻見他顫顫巍巍地從腰間掏出了細劍,並將它擲在了桌上。整個過程他的腦袋都沒有抬起來,似乎不敢麵對眾人懷疑的眼神。
這下可算讓與其有過節的墨鏡男抓住了把柄,“好啊,凶器在你手中,果然你就是犯人。看看我之前說什麼來著,反應過激,心中定是暗藏禍心。”
“不,不對,細劍是我拿的沒錯,但它絕對不是凶器,我也絕對沒有殺過人,更何況硫炎還是我的老友,我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根據呢?”
“什,什麼根據?”
“你糊塗了,想要反駁也得有所根據吧,至少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是細劍在你身上藏著,能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我…………”
這下形勢可謂發生了巨大的逆轉,眾人集攻的火力點瞬間便轉移到了福特裏爾身上。但與甄時峰不同的是,他可沒有辯論的口才,遇事也不能做到鎮定自若,尤其在墨鏡男連續的追問下,他更是完全慌了神。
“你是怎麼知道他腰間藏著細劍的?”文天雪問向甄時峰。
“算是偶然吧,在調查屍體提起傷口及凶器時,福特裏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正巧被我留意到了,於是趁擠入電梯的功夫我順手摸了摸他腰後的位置,果然有東西在。”
“即便如此,福特裏爾大哥也不可能是凶手,至少我不相信!”最信任福特裏爾的晴空妹子立即反駁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因為沒有哪個犯人會蠢到把如此明顯的凶器藏在自己身上,這和不打自招有什麼兩樣。”甄時峰搓了搓鼻尖,“但他絕對是襲擊案的知情人無疑,因為也隻有在將我送進硫炎房間的時候,他才有機會接觸到房間裏的那把細劍。”
福特裏爾繼續保持著沉默,他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喂,就算你不是犯人,可為什麼要去拿走硫炎房間裏的細劍?如果是為了防身,大可去拿自己房間裏的,或者隨便從廚房裏抄把菜刀也行啊。”
“自然不是為了單純的防身,而是防患於未然,因為不是自己的東西,所以方便在緊要關頭使用,然後好嫁禍給別人。隻是天不遂人願,精心準備的防具竟被當作了他人的殺人利器,而自己也將成為眾矢之的,陷入不仁不義的境況,我說的沒錯吧?”
甄時峰的話仿佛是晴天霹靂般令眾人頗為震驚,因為再怎麼看福特裏爾都不像是有這般心機的樣子,藹可親溫柔善良才是他留給大家的印象。可現在事實擺在麵前,而他的沉默也恰好印證了甄時峰的猜想。
“福特裏爾大哥,你…………”
原本意氣風發的他此刻卻顯得異常憔悴,“沒錯,真兄說的是事實,我的確有那種打算,當然我不想為自己做任何辯解,每個人都有一顆自私的內心,我也不例外。嗬嗬,讓你們失望了吧。”
“自私並不可怕,因為人的本性便是自私的,真正可怕的是你那隱瞞真相的行為。如果說盜取防具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那麼隱瞞事實的真相從而誤導了眾人的判斷,那樣卻是斷送了大家的生的希望,那才是真正的令人失望啊!”甄時峰鄭重道。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做?”
“告訴大家襲擊案的真相,當時的情況是什麼,襲擊我的人又是誰?”
福特裏爾深深地歎了口氣,思索了片刻,終於答道:“好吧,其實我並不想隱瞞什麼,隻是那個襲擊者已經不在這裏了。”
“是誰?”
“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