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眾人已是無計可施。想要離開劇本,那就要遵從規則,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殺人的罪惡感與被殺的恐懼感,無論現實中會不會真的死亡,這份罪孽恐怕永遠都無法抹去。或許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絕望吧!
“算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活著,不是麼?”天雪妹子依舊十分鎮定道:“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去尋找證據,不過也足夠了。”
“喂,還用尋什麼證據,犯人不就在這裏嗎?”曉妖氣怒視著甄時峰,後者卻是聳了聳肩,完全不放在心上。
“猜我是犯人也不錯,至少你們中的大多數人會跟著我一起陪葬,如果有那個膽量的話,學級裁判的時候就都投我的票吧!”
甄時峰越是這樣,眾人心裏就越是犯嘀咕。畢竟關係到全員的生死,凡事還是要講求證據,若是瞎猜,九分之一的概率誰也賭不起。
“好了,現在大家一起收集證據,以證據來定事實,至於犯人是誰,到時候自會揭曉。”
於是,眾人便分為了三組,不被信任的甄時峰單開一組,昏迷的晴芸以及照顧她的晴嵐是一組,餘下的其他人則是最後一組。
首先是屍檢,這對於刑偵出身的文天雪與法醫本科專業的甄時峰而言自然沒什麼難度。
“屍斑已經成形,而且血液還未完全幹凝,死亡時間應該是在6到8個小時之前,也就是淩晨一點至三點之間。另外傷口呈扁窄,不是很寬卻相當深,大致是被細長的物體刺中所致。”文天雪分析道。
“凶器是不是銅像手裏的細劍啊?”墨鏡男指了指銅像,但很快又縮回了手,“也不對,如果細劍是凶器,那為什麼上麵連一絲血痕都沒有?”
甄時峰拿起細劍,仔細地查看了一遍,“傷口的形狀和尺寸與這柄細劍完全符合,毫無疑問,這種細劍就是凶器,至於為什麼沒有血跡,兩種可能:一是真正的凶器壓根就不在這個房間裏,別忘了,其他房間裏也有和這個一模一樣的;二是凶器被犯人仔細地清洗過,肉眼難以察覺殘留的血絲,雖然可以用其他科學手段讓血跡顯現,但現階段我們身邊可沒有那種設備或者是試劑。”
不經意間,甄時峰瞥到了躲在角落裏的福特裏爾,卻發現此刻的他顯得十分緊張,還時不時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腰間。
“為了保險起見,我看還是去每個人的房間專門核實一遍關於這細劍的情況吧。”文天雪提議道。
不過查找了一圈下來,其他人房間裏的細劍並無什麼異常,到是308號硫炎的房間裏少了一柄細劍。如果說308號室真的是甄時峰昨晚過夜的地方,那應該有注意到才對,但當時他完全不在狀態,頭昏腦脹兩眼模糊,自己都照顧不來,豈會有功夫留意其他事情?
“這麼說308號房間丟失的細劍很有可能就是凶器!”墨鏡男大悟道。
文天雪繼續補充著,“除了凶器外,犯人的身上肯定會沾有血跡,若不然他就是披了件其他衣服床單之類的東西以防止沾上血漬。目前來看大家身上的衣物都沒有什麼異常,所以後者可能性會更大些。犯人應該是將凶器及血衣一並拋棄了。”
另一方麵,甄時峰在案發現場的床邊處發現了一個碎掉的電子手冊,且已經無法正常啟動,應該是硫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