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四五名身形魁梧的警衛便衝入牢房將甄時峰給製住,其中一人給他戴上了頭套,另外一人則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加上了二重鐐銬,儼然一副押解重刑犯的架勢。堂堂知名偵探此刻卻變為了階下囚,頗有些諷刺意味。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登上了前往基地總部的飛船。雙眼被遮住的甄時峰無法看見東西,更不用說要記住行進的路線,他隻得在心中默記時間,外加預測的飛船飛行速度,以此勉強可以推斷出牢房與目標地之間的距離。當然,這麼做或許是在浪費時間,毫無用處且沒有意義,但已形成職業習慣的甄時峰還是將每一個細節都牢記在了心中,畢竟細節往往會決定成敗,一旦有所用處,那麼該‘無意義的事情’便會成為反敗為勝的重要法寶,價值無量。
最終,飛船降落,其後則是一段步行路程,走了大概約十來分鍾,漸漸地已經能夠聽到些許嘈雜聲,根據回音判斷自己身處的應該是一處較為空曠的房間,且人員分布稀疏。待頭套取下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也恰好證明了他的判斷。
一間偌大的廳堂,頗富有歐式古典教堂的風格,天頂的彩色玻璃映透著光暈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木質裝潢散發著陣陣幽香更加稱顯了肅穆之意。正前方高台上,兩名身著藍色軍服的中年男性正襟危坐,一側的西式禮服老者卻顯得頗為隨意,高低之分由此可見。兩側,十幾名陪審官員悉數落座,他們的身邊皆由警衛保護,似乎有著一定的身份,其中便包括了之前見過麵的馬格上尉。至於後方,除了守門的警衛外便是一些看客,人類社會最不乏的就是這些事不關己的圍觀者,頗令人厭煩。
隨後,甄時峰在兩名警衛的押解下來到了廳堂中央受審者的席位上,一切準備就緒。
“喂喂,我隻是個無辜的落難者而已,用得著大動幹戈麼,最高法院也不過這個架勢吧?”
“是不是無辜的待會兒自會定奪,而現在你需要做的是:閉嘴!”負責主審的軍官眼神相當犀利,但麵對一旁的老者時,他卻突然擺出了一副謙恭的姿態,“部長先生,您看現在是否開始?”
老者瞥了軍官一眼,同時還不忘整理著自己的袖口,顯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了聽證會的結果,淡淡道:“隨意吧,維文斯團長。”
“那就聽您的,特級軍事聽證會,現在開始!”
待軍官警錘一落,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甄時峰的身上,有畏懼,有憎惡,有同情,但大多數則是懷著些許疑惑與不解,像是在看怪物般,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艾克.史密斯,少校軍銜,隸屬於世界聯合政府總務部特勤科,此前擔任C32基地聯絡處負責人,災變爆發後一直處於失聯狀態,現如今卻成了一千多名犧牲人員中唯一的幸存者,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根據緊急處理事項的第五條規定,建議將其立即移交於生物研究部,以作進一步的分析研究。對此,代表團的各位有何異議麼?”
陪審官員們皆是保持沉默,相當於對該提議默認了。甄時峰盯著這幫家夥,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正想開口辯駁時,卻被主審軍官的一句話給嗆了回去。
“很好,都沒有異議是吧,但不巧的是,對此我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