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趁著沒人就悄悄的換回了女裝,張叔看著從後門溜進來的星女就一陣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將她每天都溜出去玩的事情告訴公子。
今天是軍營休息的日子,霍去病中午便回到了家中,“賢惠”的星女在廚房學著做飯,雖然十斤菜被她切過就剩了兩斤,雖然廚房像被人洗劫了一樣,雖然盤子碗犧牲了一堆,好在總是做出飯來了。端上來以後,霍去病看看,嗯,不錯,還沒燒成黑炭,證明這姑娘還是有改造成良家少女的餘地的。她做的飯看看就好了,動真格的吃霍去病認為起碼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
正說著話,就有人進來了。因為這裏僅僅是霍去病一人的住所,且霍去病無官無職,再加之這裏平時隻有幾個軍營裏的朋友來往,所以不是很講究禮儀。但是像這樣,連通傳都沒有直接進入人家後宅的人,霍去病還是頭一次見到。
星女還來不及閃躲,況且她也沒那個意識要閃躲。隻見一個鼻青眼腫的家夥一進來,就大喇喇的坐下,很沒禮貌的說:“霍家弟弟別來無恙啊,聽說你最近在軍營訓練的越發好了,怎麼還有空去歌舞坊尋歡作樂呀?”
一看到他霍去病就頭大,這是平陽長公主與前夫曹壽所生之子,曹襄。霍去病小時候住在衛青家裏,受衛青教導頗多,後來衛青奉皇命娶了平陽長公主以後,霍去病就不得不從將軍府搬出,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表哥---曹襄。這曹襄仗著母親的勢力在長安城裏是隱隱的一霸,幾乎是無人敢惹。
好在星女換了女裝後與男裝打扮差距太大,曹襄一時沒認出來也是有的。
“表哥說笑了,去病最近都在軍營跟著舅舅在一起,哪有什麼去歌舞坊尋歡作樂,不似表哥有空,這臉上的傷又是為哪位美人爭風吃醋的呀,真是長安城一大雅事。”這話霍去病說的夾槍帶棒的,在他看來,曹襄純粹是過來找茬的。
曹襄被他用話拿住了,氣的沒了風度,也就懶得兜圈子了。“霍去病,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這是今天在歌舞坊被一個自稱霍去病的小子打傷的,我看到他帶著母親送你的玉佩了,他的身手還跟你很相似,你不要告訴我這人跟你沒一點關係!”
這就奇了,那塊玉佩自己明明送給星女了,怎麼會在一個男子手中呢,還把曹襄給打傷了?但他不能說出去,要先把曹襄擠兌走,再慢慢問星女,這小姑娘不簡單啊。
“去病在上月不慎將那塊玉佩丟失,辜負了舅母的美意,自會去府上請罪,至於身手一事更是子虛烏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打你的人與我有關。”
“當然,去病也並不是無賴之人,雖說打你的人我並不認識,但既然他拿著我的玉佩招搖,那便也算是我的錯,改日定當設宴賠罪,還請表哥大人有大量。”
這小子,總是那麼會說話。再說這件事也不宜讓母親知道,因為爭風吃醋被人打這種事實在太過於丟人,要是被母親知道,估計不但不會得到同情,反而又是一頓爆錘,說不定還會讓衛青將軍把他帶到軍營裏,這筆買賣怎麼算都虧,索性把這一頁揭過去。不行,來都來了,總要給霍去病找點不痛快。
“好啊,本也是愚兄的錯,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咦,這小姑娘是誰呀,霍家弟弟?”
“這是我收留的一位落難的姑娘,現在我家居住,就像自己妹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