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荒山老林中,磅礴的大雨已經下了三天三夜都還沒有停息,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惡劣的天氣叫人皺眉,就是打獵為生的獵人,也都不願意現在來受罪。
卻有位看起來英俊不凡的年輕男子站在這荒山中的一座簡陋的墳前,雨水無情的敲打著他英俊的臉龐,漆黑如墨的發絲淩亂的垂在肩頭,眼神空洞的叫人害怕。
墳是新墳,墳上的野草也隻是剛剛冒了一點芽,沒有墓碑。
不過沒有關係,因為男子的心中也有一座墓,埋著一個人,墓碑隻刻著叫他刻骨銘心的那個名字——藍小小,和眼前的無碑墳中埋的是同一個人,
藍小小……
那比劃輕盈的三個字,在男子的心裏卻字字重如千斤壓在胸口似的,痛得叫人難以呼吸。
男子跪得有些時辰了,雙腳早已痛到麻木僵硬,卻任磅礴大雨打在身上,濕透了衣服,也絲毫沒有再動彈一分,像個活雕像似的。
似乎是打擊來的太快太大,叫他一時還無法承受。
上次見麵還是那樣鮮活囂張的一個人,不過數月未見。
卻是他站在墓前,她睡在墓裏,就這樣陰陽相隔,靜靜的他望著那孤零零的墳,眼中有著難以割舍的不甘……
“爺,回去吧!如今已是陰陽相隔,您若願意將來大以追封她為皇後。”一個站在遠處等著他的侍從他走了上來,他不安的看著那男子,希望他難過完就罷了,千萬別一蹶不振。
“陰陽相隔?憑什麼,我不許她死!”男子說完突然抽出腰間懸掛著的寶劍朝著朝著那座孤墳連砍數十下,一下一比一下更狠,才一盞茶的功夫就將那新墳劈的傾塌開來。
侍從頓時心中一慌,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那男子,俯下身,開始刨土,侍從再想要阻止,走到離著他三步遠的地方,突然被一道強勁內力給震的往後退了三四米,隨後傳來男子幾乎崩潰的聲音:“滾,都給我滾!”男子連挖了幾下後,見到一隻雜木棺材,卻不死心,在推開棺蓋的一瞬間,他情不自禁的開始發抖,心裏不禁在想她是否真的已經於他陰陽相隔?
隻需開棺一見,也許他就能徹底死心了,所以心裏十分緊張。
棺蓋漸漸被拉開,他嘶啞的聲音蓄勢待發的將要哭,突然愣住,棺材裏居然什麼也沒有,除了棺底用刀劍刻畫的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藍小小到此一遊,旁邊還畫上了一個勝利的笑臉,再無其他。
男子頓時又氣又喜,氣的是她這般胡鬧,喜的是她可能還活著,揉著發脹的頭問身邊的侍從:“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死了嗎?不是你親自埋進去的嗎?”
侍從一見是座空墳,嚇得撲通一下跪在男子麵前,麵如土色的結巴起來:“怎麼會這樣?屬下明明是親自動手埋進去的。”
男子聽完,歎了口氣後,突然露出一抹孩子般的笑容:“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