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上來自己倒地發呆了多久,在藍夕汐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麵前已經又跪了一大堆的人了。無奈的歎了口氣,藍夕汐這才詢問起有關於十夜的病情,得到的答案跟剛才內侍所說的相差無幾。因為內心裏的心事讓他萎靡不振,所以身體上染得的小小風寒竟一直藥而不愈,幾乎要將身體拖垮了去,要是沒辦法將心病根除,他們太醫也隻能束手無策。
心事?什麼心事讓好好的一個人快要拖垮?不再猶豫,藍夕汐立即派人著手準備,她要隱瞞身份帶著太醫們去學士府探病,順道——離家出走。
一群人猛不丁的出現在學士府門口,看門的小童吃了一驚,放人也不是,不放人也不是,一時間做不了主隻好跑回去請管家前來。
聽了小童的描述,以為是有人趁十夜生病上門滋事的管家,在看到一群人為首的藍夕汐左手上的黑玉戒指時明顯呆楞了下。他是十夜手底下的暗影,負責為十夜四處打探他所要知道的消息,雖沒有機會見過尊主,可是尊主的信物他還是識得的。正想要給她行禮,卻被她以眼神製止了動作。
“聽說你們家大人病了,我帶了大夫過來,現在情況怎麼樣?”習慣了女人長勢,猛的看到了一個男性的管家,藍夕汐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不過看管家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左手的戒指上時,藍夕汐的心裏就有了計量,也就隻有十夜這樣的人才敢在女子為尊的社會裏毫不避諱的雇用一個男性來當他的管家,十夜啊十夜還真是那個甘冒天下大不諱的人,讓她怎麼能夠不欣賞他?怎麼能夠不喜歡他?
“讓您費心惦記了,進屋裏說話吧。”管家側了個身子,將他們讓了進來。“前些日子大人站在窗邊吹了一夜的冷風,想是受了涼了,找了不少大夫來看過,都說是受了風寒,開的藥也都在吃著,卻不見起色反倒越發的消瘦了,您且在廳裏坐著,老奴去找大人前來……”
“不用!你們家大人現在哪裏我直接過去看他。”她已經等不及的想要快些見到十夜了。
“大人在書房,我這就帶您過去!”介於藍夕汐有尊主的信物,管家對於她一點也不設防,不管不問她的身份地位,隻是完全的把她的話當做是聖旨來遵從了。
“書房?這家夥倒地有沒有一點當病人的自覺,生著病竟然還敢給我悶在書房裏,難怪一個傷風弄得幾日不見好轉,讓下人們把大夫們帶去寢室等著,我們一會兒過去。”藍夕汐吩咐著,跟上了管家的腳步。
顧不得觀賞什麼沿路的風景,藍夕汐一心記掛著十夜的病情,火急火燎的往書房趕,才不過剛走到書房的門口,就聽見裏麵十夜不滿的嚷嚷聲,“十珃,讓你去給我沏壺濃茶你怎麼去這麼久,就是從茶莊買茶葉回來再燒水泡時間也來得及了,該不會你才在耕地打算種茶葉吧?”
嗬嗬,藍夕汐在心裏笑了下,這個十夜啊,生病了嘴巴依然這麼惡毒。
“大人,家裏來客人了,老奴接待客人來著。”十珃在書房門外跟十夜解釋著。
“客人?什麼客人?不是交代過你這段時間不管是誰來通通都不接待的麼?咳咳……咳咳……”十夜一著急,不住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