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飛蝴蝶飛,米兒想今天什麼日子,電話都來開會了。
“臭米粒,竟然失蹤這麼久。。。。”聲音硬硬大大的傳了過來。
米兒笑了,是文青,還是那麼火暴、直爽。
文青現在很紅啊,米兒以前就看出,文青不會是個普通人,隻用了一年,文青在業界已經小有名氣,米兒為文青高興。
很短,文青還沒說幾句就被叫走了。
米兒的心啊,柔軟而快樂,象飛到天上一塊快要化了的糖一樣。
隻是,心裏很空,心裏空空的一大塊,這個空地的主人到現在還沒有來。
蝴蝶飛蝴蝶飛,空地的主人來了,米兒沒放下的電話又放在耳邊,米兒哭了,是媽媽,媽媽的聲音聽起來蒼老許多。
“媽媽,對不起,女兒錯了。。。。”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米兒哽咽著。
“米兒,你在哪?媽媽想你啊。。。”
米兒第二天請了假,火車站裏站著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媽媽。
記憶中,媽媽是漂亮的,風情的,迷人的。可眼前這個媽媽圓而美的雙眼的眼角織了幾條時間的印痕,挺拔的上身折成一個不明顯的曲線,黑亮性感的轉發如今如此的沒有光澤又夾雜了縷縷銀絲。
米兒撲到媽媽懷裏,悔恨的淚水沾濕了媽媽的衣襟,媽媽輕輕的撫摸著米兒漂亮柔順的長發,“米兒不哭,媽媽老了,可米兒不是長大了嗎。”
米兒帶媽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看到這間不大,卻有兩張床的小房,媽媽欣慰的笑了,“米兒長大了,我的米兒懂事了。”
米兒感激陳導,陳導聽說了米兒的事。
在米兒媽媽來到的當夜,米兒正和媽媽低語訴說著自己這幾年發生的事,雖然米兒有意減輕了自己的困境的事,但媽媽仍聽的淚汪汪的,心痛極了,不再年輕的雙手捂著臉抑製不住的哭泣。
米兒抱住媽媽,何時,媽媽的身體變的如此瘦小了,那個曾經為自己擋住酷陽照射的身軀如今這般無助。油鹽柴米可開支,憶怕從前心黑時。山時烏鴉書未讀,偏能反哺作隹兒。媽媽,女兒長大了,從今天開始,讓米兒來保護你。
“米兒,陳導找你。”宿舍的木門震天響,外麵傳來了邵武的聲音。
“這麼晚了,陳導找我做什麼?”米兒打開門,疑惑的問邵武。
“不知道,你的電話怎麼了?陳導說打不通。”
米兒回身拿起手機看了看,“哦,沒電了。”
米兒想起昨天和安妮,文青她們聊天時間太久,本能維持一個星期的手機電池沒電了,今天見了媽媽隻顧訴別離之情,“唉,走吧走吧。”邵武催促道。
米兒的媽媽從裏麵走出來,看見了邵武。
“哦,這是邵武,我同事,這是我媽媽。”米兒趕緊介紹,恐怕媽媽誤會了。
邵武娃娃臉堆起了笑容,“阿姨來了,阿姨真漂亮,難怪米兒長那麼漂亮。”
米兒媽媽不好意思的說:“哪裏啊,快,進屋坐吧,站在外麵幹嘛。”
說著,往裏讓邵武。
“阿姨,我們導演找米兒有點事,改天我再來專程拜訪您。”邵武衝米兒使眼色,催米兒快走。
米兒拿下起外套,披在身上,“媽,那我去去就回。”就跟著邵武下了樓。
陳導的辦公室是公司裏唯一亮著的燈,邵武一進來就把外麵的燈全打開了,陳導在辦公室裏埋著頭,改著什麼。
看見米兒和邵武進來,陳導指了指前麵的椅子,讓倆人坐下。
“聽說你媽媽今天來了?”陳導看著桌上的劇本沒有抬頭。
“嗯”
“你媽媽有地方住嗎?”陳導抬起頭,看著米兒的眼。
“和我一起住”米兒心裏敲起了小鼓,不是台裏不允許台外的人住宿舍吧。
陳導垂下眼,沉默了一會兒,陳導手裏的筆有節奏的敲著桌子,米兒隨關嗒嗒的聲音緊張起來。
“除了邵武,誰知道今天你媽媽來的事?”
“沒,沒有了。”
米兒心理更緊張了,媽媽的到來怎麼會讓陳導這麼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