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啊,以前做手術連做十幾個小時他還有力氣呢……

她一眼的不可能讓他不懂都難!自己也覺這解釋不靠譜,於是又道,“我是因為太久沒跟你……嗯……了!”

到底是餐廳,再如何不要形象,隻要出了臥室寧老師還是很正經的,所以一個“嗯”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那……你之前還六年沒……嗯……呢。”好吧,嗯字傳染症……

“……”他皺眉,這臭丫頭,又不是男科專家,一定要跟他論到底嗎?可是,畢竟昨晚表現太糟糕,他沒臉和她橫,繼續找解釋,最後終於找到根本,“我是被倆小屁孩的哭聲給嚇的!”

這回阮流箏倒沒說什麼了,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大有“哦,原來如此”的意思,於是道,“不管什麼,都不要胡亂看醫生,你還不知道嗎?這些男科廣告醫院沒幾個靠譜的,真要看咱也在自己醫院谘詢下得了……”

說到這裏看見他黑得跟鍋底似的的臉,頓悟,馬上改口,“我錯了,說錯了……”這種事,寧主任怎麼好意思在自己醫院谘詢?他的臉不得全丟完!?不止自己醫院啊,估計這滿城的正規醫院他都不敢去看,畢竟同行裏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寧一刀啊!也難怪他去看這些醫院的廣告……

她笑笑,有些討好的意思了,繼續拍了拍他手背,“咱不急,一次而已,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再說了,藥補不如食補,咱以後飲食上注意點就行了,今晚就讓阿姨給你做鹿肉湯……”

話說做鹿肉湯真不是為了給他壯那啥,鹿肉滋補,真是為了給他補身,現在他著急,那就把這道菜拿出來遛遛,可是,她都這樣了他還黑著臉幹嘛?而且還越來越黑,話說昨天不行的人是他啊!她在這陪著小心的,他還不爽?

想著這事兒是男人的根本,又覺自己跟他聚少離多,在這方麵大約虧欠了他,他一個三十歲多歲的男人,在最年輕氣盛的時候都是靠憋著度過的,也是有些可憐,自己和他也算經曆了生離死別,這份感情,這輩子也會不離不棄了。

想得多了,大早上的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眼裏頗有些淚光,一心安慰他,“我們之間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兒介懷,沒有什麼會成為我們感情的阻礙,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的感情都是一樣的。”

她很少這麼深情款款地表白哦,這可完全是為了安慰他低落的情緒。

然而,他的臉色沒有最黑,隻有更黑,陰沉沉的,好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半晌,從他嘴裏憋出一句,“鹿肉湯?你確定?”

“……”她揚揚眉,有什麼不確定的,鹿肉溫補,大家都可以吃。

“不需要!”他的表情怪怪的,好似在威脅,“你也別後悔。”

“……”後悔什麼?一大早說話聽不懂!正巧寧想下來了,歡快地叫著爸爸媽媽,她不再搭理他,起身給寧想盛早餐去了。

吃過早餐,和他一起重新駛上去北雅的路。已經報過道,也見過劉主任了,今天是第一次以博士學生的身份去北雅學習,卻沒有什麼陌生感,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可是,跟前年的北雅也有所不同了,不同之處在於,學生和進修生換了一批又一批,而北雅的醫生裏,還少了一個程舟宇。

“程醫生哪去了?”她悄悄問寧至謙。

寧至謙還露出驚訝的表情,“出國交流一年半了,我沒告訴你嗎?”

她搖搖頭,他什麼時候說過?

她本來還想打聽一下某些八卦的,但是幾個護士嘩啦啦都圍了進來,抱著她又笑又跳的,對她的回歸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再次見到曾經的同時和朋友,她也很開心,各自問好,聊了幾句,便聽得一個女聲響起,“喲,我們阮大博士終於殺回來了。”

能用這種語調說話的人隻有一個——丁意媛。

聽著這熟悉的丁氏夾槍帶棒歡迎詞,她忍不住笑了,順著她的話沒臉沒皮地笑,“是啊,我偏死皮賴臉要回來,看某些人怎麼著。”

丁意媛也被她這神情逗笑了,“也不知跟誰學的,好好兒一個女人家這麼不害臊。”

曾經也是這樣,丁意媛言辭總是這般強勢,而阮流箏的性格則柔軟很多,內心也鎮定很多,若遇到不值得交的人,便會淡然地與之保持距離,不予理會,但相處下來,丁意媛是非觀倒是很清楚,而且正義感十足,漸漸熟了,便形成這樣的相處模式,丁意媛繼續聲勢奪人,而她反正知道丁意媛的性格,就是這麼跟丁意媛沒臉沒皮的插科打諢,兩人又都是寧至謙的學生,一起做過的手術無數,一種特殊的友誼便在共同奮戰以及你來我往的嘴仗中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