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意媛哈哈笑,“你還臉紅了!好好好,不說了,說說你寶寶吧,乖不乖?”

這樣,話題才算入了正軌。

丁意媛陪著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寧至謙始終在裏麵不出來,直到丁意媛走了,他才打開浴室門。

她看著他走近,臉上帶著一抹緋色。

想起剛剛丁意媛說的話,她忍不住笑了,“你還會害羞啊?”這麼久躲在裏麵不出來不是害羞是什麼?在兄弟麵前吹了一天一晚他的小蝌蚪有多厲害的人居然這時候害羞了?

他訕訕的臉色,“你們女人在一起就說這些嗎?”

“……”誰說啊?她從來就沒跟丁意媛說過,誰知道丁意媛抽什麼瘋!

“以後不許說!”他板著臉,卻仍然掩飾不住他臉上淡淡的紅色。

她並不愛與人說這些私房話,隻不過看見他臉紅很是可樂,笑嘻嘻地捏他的臉,“你臉紅了!好可愛!”

畫風突然變了,好像變成了怪阿姨逗乖乖少年郎的感覺……

他自己也覺得好笑,叫她傻姑娘,“有些話男人之間能說,女人之間不能說!”

“……”這個叫性別歧視嗎?

阮流箏的蜜月計劃泡湯,全程保胎,寧至謙對此十分抱歉,尤其海島旅行,他知道她很期待。

最後還是阮流箏安慰他,“很好啊!現在我的喜悅已經遠遠超過了蜜月旅行能夠帶給我的,我們還有一輩子時間,什麼時候去旅行都可以,而且,旅行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意義不是旅行本身,而是跟誰一起去旅行。”她撫著自己的小腹,“我、你,還有我們的兩個寶寶,我們在一起,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甜蜜的?”

的確,沒有什麼比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更甜蜜的。

可是,甜蜜的結果總要經曆好事多磨,對阮流箏來說,最痛苦的就是孕吐,每天能吃下去的本就不多,還吐得昏天黑地的,在醫院住了十天,出院的時候一稱,竟然輕了五斤。

看著那台稱,阮流箏覺得寧至謙惡狠狠的眼神似乎想要把稱拆了。

她自己也很難過,拉他的手,“我回家一定好好吃,吃很多……”

她也著急,雖然知道孕吐過程中孕婦體重減輕在理論上並不是什麼大事兒,但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大事兒!

寧至謙將她攬入懷中,“不怪你,我知道你很努力在吃了。”

她很無奈,不知道為什麼婆婆和媽媽說的那些止吐偏方為什麼在別人那有用,在她這就不管用,還有譚雅也不止一次給她提供止吐的方法,但是在她這全部都是失效的。

婚假就這麼結束了,胎兒倒是穩住了,可是,她也該上班了。

為此,寧家開了個家庭會,到會人員除了寧家上下,還包括她的小念,甚至,寧至謙還搬來了她的父母。

寧至謙臭著一張臉,其他人都在看他的臉色。

這種時候,阮流箏最能感覺到他是一家之主,而今天一家之主召開的這個家庭會,主要是在批判她。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婚假結束,她今天就該上班了,但是,他自作主張跟院長請了假,要繼續在家保胎。

可是,通知一層層傳下來,科室主任卻忘了通知她那位去普外會診的老師,結果,老師從普外回來,科室裏又送來個病人,需要緊急搶救。老師記起她來,沒見她人,大發雷霆,讓她速來醫院準備手術!

她知道,老師發這麼大火,一定是科室人手嚴重不夠了,所以,她放下手機就回了醫院,幫著做完一台手術,然後,就成這樣了……

他打了她幾十個電話都沒人接,火冒三丈,最後得知她進了手術室,直接到西城來堵她……

她現在還記得他站在車旁看著她走近時的臉色,那已經不是暴風雨的前奏,而是要山崩地裂了……

她本來是想說一句話讓他寬心的,於是說了,“我可以上台的,隻要不是特大手術,你看,我沒事……”

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真的山崩地裂了……

她懷疑,如果不是她肚子裏有兩個寶寶做護身符,他肯定已經把她拆了……

關於他自作主張請假的事,她其實是有微詞的,她並不想一直躺著休息,她除了孕吐,身體並沒有那麼糟糕,她覺得她是可以上班的,而且西城醫院還沒有過女醫生因為懷孕而請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