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也不是隨便能糊弄的,不過,還是笑了,“你就編吧!臭丫頭!”

阮流箏也知溫宜不會信,可是笑了就是成功了不是嗎?

“媽。”她認真地道,“有一點我不是編的,我和至謙都很愛您,我們永遠陪著您,永遠站在您這邊。”

溫宜笑容褪去,眼中溫柔卻多了,歎息,“傻丫頭,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費心了。”

“媽……”阮流箏站起來,“我給您梳梳頭,然後下去吃飯吧。”

溫宜並沒有拒絕。

阮流箏給他綰了個髻,“媽,我最喜歡看您綰髻了。我記得第一次見您,您就是梳了一個髻,那時候我本來就特緊張,見到您之後更緊張了,心裏想著,媽呀,婆婆這麼美,我怎麼能入得了她的眼啊?自慚形穢啊!”

溫宜對著鏡子笑了,“丫頭!還有什麼詞能哄我開心?”

“誰哄您啊?”阮流箏道,“這話千真萬確我心裏話!您那天穿著件普藍色及膝連衣裙,對不對?戴了對珍珠耳環,全身就再也沒有一件飾物了對不對?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可見您當時多美!那種美是多年文藝修養的積澱,是我這種理科女生成天舞手術刀的人永遠也達不到的!隻能羨慕嫉妒了!”

“你啊!”溫宜笑道,“我真是服了你這張嘴!你美不美,我待會隻問至謙就行了!”

婆媳二人正說著話,門開了,寧守正站在門口,沒想到阮流箏在裏麵。

“伯父。”阮流箏順口叫道,叫完又想起,剛才都叫溫宜媽了,這會兒叫寧守正又還是伯父,挺別扭。

寧守正點點頭,“流箏來了。”

“是,我先下去看看寧想彈琴。”她立刻找借口回避。

“等等我,我也去,準備吃飯了吧,至謙隻怕一時半會回不來。”溫宜也站起身。

婆媳二人相攜而去,寧守正一個人站在原地。

寧想很聽爸爸的話,吃飯的時候真的像個小小男子漢一樣照顧奶奶和媽媽,給兩人拉開椅子,請她們坐下,上菜都請奶奶和媽媽先吃。

隻是,溫宜已經開始吃了,阮流箏還沒動筷子,因為寧守正沒下來吃飯……

“流箏!吃啊!是菜不合口味?”溫宜給她盛了她喜歡的,桌上那盤魚卻是一點也沒給她。

阮流箏笑,最了解她的人居然是婆婆……

不過,她不是一個挑食的人,對於魚,她隻是不太喜歡,可並不會拒絕,當然,如果還有更多別的好吃的,她當然會有別的選擇。

寧至謙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而且是一個回來的,沒有帶小想。

寧想本來八點就要睡覺,因為一直等不到小想,所以求奶奶讓他破一次例,晚睡一次,此刻終於等到寧至謙回來,急著問,“爸爸,小想呢?”

“小想住院了。”他摸摸寧想的頭。

“那要住幾天啊?”寧想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擔憂。

“醫生說先觀察一下。”

寧想很是無奈,“那小念會想念它的!”

“嗯,你在家把小念照顧好,小想回來就能跟它玩了!”寧至謙道。

“好!”寧想點頭,“我會好好照顧小念的!”

說完,寧想就思索道,“我現在去告訴小念,讓它別擔心小想。”

“去吧,跟小念說完話你也該睡覺了!”

“好!”

溫宜張羅著熱飯菜給寧至謙吃。

寧至謙看看阮流箏,帶著疑問,阮流箏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先回去了,你趕緊吃飯吧。”阮流箏道。

“我送你。”他忙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吃你的飯吧!都餓一晚上了!”

他看著她笑,“你心疼我?”

她無奈,覺得自己臉皮還是薄了些,在溫宜麵前能說會道的,到了他這,對他這些略不要臉的言語就沒反駁能力。

“你心疼我也得送你啊,要不你再坐會,等我吃完?”他拉著她不讓她走。

“別鬧了!你吃完再送我回去,你再回家來可就半夜了!何必呢?早點休息吧!”他們是同行,對他們來說,每天能多兩個小時休息時間,簡直就是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