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

走到了早上說好的地麵,她打著嗬欠又給他打電話,還是沒接……

她於是給他發短信,吸取教訓不是麼?

我在外麵等你了,你什麼時候出來?

短信發出去,沒回音……

她隻好站在那繼續等,等得她快在馬路邊上睡著了,猛然間驚醒過來,再打他電話,這一回他終於接了。

“啊?你在哪呀?我在外麵等你呢。”她打著嗬欠說。

“我已經回家了。”那邊傳來冷淡的聲音。

“……”太過分了吧?她有點不適應……

“你……不是說好了下班我在外麵等嗎?”她內心裏燃燒著一把火,一把憤怒的火,她被他折騰一天,在這等得雙腿發軟,結果他說他回去了?寧至謙,你這麼小氣,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有答應你嗎?”他冷冷地反問。

“……”她氣不打一處來,也冷冷地回答,“我知道了,再見!”

本來她還想問一句,為什麼回去不打電話告訴我?但她想到他昨天埋怨她不給她打電話的情形,很快認定他根本就是在報複她!

她想起了他說過的一句話:流箏,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嗬嗬!他對自己的認識還真是深刻!

她邁著疲軟的雙腳,往地鐵站走去,憤怒的心在咆哮,寧至謙,你最好祈禱,別有一天落在手裏!別有求我的時候!

心中一邊咒罵,一邊繼續走向地鐵站,在罵盡她所知道的可以用來罵人的詞之後,身邊突然有喇叭輕輕響了下。

她側目一看,他的車在她身邊緩緩而行。

“……”不是回家了嗎?

車停下,車窗打開,他在裏麵冷冷淡淡的,“上車!”

她瞟了他一眼,沒理他。

他於是下車來,拽著她的手臂就往車裏塞。

“幹什麼?你個瘋子!臭男人!更年期!”她被塞進車裏,還想再逃出來。

他堵住車門,“你要想跑,我現在就吻你,就在這裏!現在!”

“……”她看看周圍,想看有沒有熟人經過……

他飛快上了車,鎖門,開車急馳。

她想著今天一天被他“虐待”,又氣憤又委屈,思考著到底要怎麼才能扳回一局?

正想著,一句話響起,“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沒好氣地問,

“累不累?”

“……”他還好意思問這句話?她繃著臉,“你不是回家了嗎?”

他麵色沉穩,“的確是打算回家的,你不是說下班時間不歸寧老師管嗎?”

“……”所以,他今天就拚命使喚她的上班時間,然後下班時間打算把她棄在馬路上?可是,難道他以為他把她棄在馬路上就能給她下馬威了?好像這世上除了他就沒交通工具了似的。

不想再理這個無理取鬧的人!

她閉上眼睛假寐,拒絕談話的表現。

他好像知道她挺累的,而且她又有數次在他車上就睡著了的經曆,所以,也不再打擾她。

天色漸漸灰暗下來,她側著頭,睜開眼,看著外麵街燈漸亮,腦子裏放空,什麼也不去思考。

忽的,看見了米唯蛋糕,腦中亮光一閃,“等一下。”

他停了車,也看見了米唯蛋糕,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餓了。”她說。

“一起去選?”這時候,他的目光還是挺柔和的。

她搖搖頭,眼神裏若有若無的點點嬌柔,“好累,你去給我買。”

他沒下車,身體倒是靠了過來,手指在她臉頰輕撫,眼裏是她熟悉的亮若星辰的柔光,“要吃馬上口味的。”

他果真有些耐不住,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就是一塊半熟芝士……”

“……”這個比喻,還真跟她所想的比喻那麼巧合地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