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求的?”他下午開會,沒見到這一幕。

看起來他好像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

“你想借鑒啊?”阮流箏笑問。

“聽聽也好啊。”

阮流箏卻歎了口氣,其實,經過了朱晨雨和沈歸這場求婚,她倒是覺得求婚的形式,婚禮的盛大真的都沒那麼重要了,兩個人能一起好好活著,活到地久天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人擁有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懂得去珍視,有時候自己不珍愛的,恰恰是別人所奢望的。朱晨雨和沈歸兩人如今最大的願望應該是朱晨雨能好好活下去,而很多好好活著的人卻還在相互折騰。

“歎什麼氣?”他問。

阮流箏搖搖頭,沒把心裏的想法說出去,隻是道,“幸福的指數跟求婚和婚禮的形式沒有太大關係,我們當年的婚禮還不盛大嗎?結果又怎樣?”

他聽了,胳膊放下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她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過往的那些不開心不應該再提才是,總是提會有祥林嫂之感,雖然她提的次數並不多。

想著把局麵扳回來,嘀咕,“還是有結果的,至少我占了便宜,收獲了一個萬人迷老公。”

至少,在她當年嫁人的時候,學校的貼吧快爆了,全民校草就被她這朵小雛菊給摘了,雖然雛菊也是小花一朵,但不服氣的玫瑰牡丹大有人在啊!

他笑了,“傻,是我占了便宜,我配不上你。”

說完摸摸她頭發,順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迎麵走來一個推著購物車的大媽,笑成了一朵花,“哎喲,這不是寧醫生嗎?”

“您好,大媽。”他謙和地叫著,摟著她肩膀的手並沒有放開。

大媽的眼神落在阮流箏身上,“這是……”

“這是我太太。”他說。

“大媽您好。”阮流箏也笑著打招呼。

“姑娘可真俊啊!”大媽笑著走過,“我去那邊買點兒麵粉!回見啊!寧大夫。”

“回見。”他道。

“誰啊?”阮流箏拽著他問。

“我們樓下的。”

“……鄰居你全混熟了?”

“沒……買家俬的時候電梯裏遇到過幾次,就認識了。”

這時,聽到已經走過的大媽跟另一位大媽說,“哎,可惜了啊,上次我跟你說的我們小區新住進來的寧大夫,有太太了啊!我還說介紹給我侄孫女……”

阮流箏瞪了他一眼。

他莫名其妙沒有一點懼怕或者難為情的神情,反而含笑伸手,在她鼻子上一刮,隨後再次摟住了她肩。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低聲道。

“我當然以之為榮了。”他慢悠悠地小聲說,“老婆總算能吃點醋了,我得慶賀三天。”

“……”她有吃醋嗎?“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你老了老了還死性不改,到處惹是非。”

他卻是一副認定了她吃醋的表情,笑,不予解釋。

她還想為自己申辯一下,他神情嚴肅地警告,“就這麼決定了,你就是吃醋了!”

“……”這是什麼邏輯?她吃不吃醋還由他來決定?她不想吃還非得吃上一口?這霸道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貨架上看見養胃餅幹,她順手拿了兩盒扔進購物車。

兩人買足了菜,牽手去結賬,而後他一人一隻手提了所有東西,另一隻手則牽著她回小區。

路上又遇到那個大媽,推了個小手推車,超市買的東西全在車上。

寧至謙要給她幫忙推,大媽忙推說不用,自己手腳便利,推著很輕鬆,“你們年輕人別小看我,我力氣大著呢!”

寧至謙和阮流箏便笑著作罷,老人家不願意服老,在年輕人麵前要麵子,也是一種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