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錯了,努力是一方麵,但最重要的是機遇啊!我們的出生就注定了我們比別人起步低,注定我們比別人少很多機會,所以我們才需要貴人知道嗎?沒有貴人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就拿公司大BOSS左辰安來說,他就是一個學音樂的,全國學音樂的多如牛毛啊,可是全國隻有一個祭夏公司,那不是因為他音樂學得特別好,而是他爸他媽給他的基礎好啊……”
說起這些來,阮朗簡直滔滔不絕,阮流箏聽著頭疼,在電話裏又是上班也沒時間和他理論,隻好匆匆反駁了他幾句,結束了電話,想著回家要跟爸媽說一說,得緊一緊阮朗才行。
“阮醫生。”那邊寧至謙在叫她了。
她趕緊走過去。
寧至謙把廖老的資料都給她看,然後讓她開第二天的化驗單。
下班的時候,廖傑又來了,很豪氣,要請全科室吃飯,當然,被寧至謙給婉拒了。
廖傑於是叫上了哥哥,把阮流箏給窘了一下。
“哥,我跟阮朗是兄弟,你是阮朗的哥,就是我的哥啊!”在辦公室裏,廖傑毫不忌諱地說。
阮流箏隻能暗暗跺腳,阮朗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哥,咱們自家人吃飯,不違反規定吧?”廖傑拉著寧至謙就要走。
廖傑提到的人是阮朗,科室裏並沒有人知道阮朗是她弟弟,所以也隻道是來了個套近乎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見過,倒沒有人大驚小怪,不過,寧至謙是肯定不會答應的,順著他的話說,既然是阮朗的朋友,就不用講這些客套了,跟自己人一樣,讓他放心之類的話。
雖然他對病人及家屬溫和有禮,但從不是一個喜歡虛與委蛇的人,願意說這些話,她覺得實在是因為阮朗,她莫名的,心裏有點不安。
最終,廖傑也沒能把他請去吃飯,這是預料中的。
阮流箏有些不好意思,在辦公室醫生都下班後沒人的時候,特意向他替阮朗道歉,“寧老師,對不起,阮朗事先沒有跟我說這事,不然我一定會先跟阮朗說,讓他注意分寸。”
“沒事,這有什麼啊!”他看了她一眼,“在我麵前,你未免太小心了吧?這種小事也值得說對不起?”
“我隻是怕給你添麻煩,讓你為難。”她低頭。
“這有什麼為難的?病人都是這樣的心理,希望在醫院找熟悉的醫生,總認為這樣會關照多一點,很正常啊,你別多想了。”
“想什麼呢?箏妹子。”
兩人正說著,蕭伊庭的聲音居然在外麵門口響起。
阮流箏回頭一看,蕭伊庭笑嘻嘻看著他倆。
“沒什麼,蕭二哥,你來了。”她幹脆背上包準備走人了,“寧老師,蕭二哥,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喲,一見二哥來就走啊。”蕭伊庭笑著打趣。
“不是,是早該下班了!再見。”再待下去還不知道蕭伊庭會怎麼繼續打趣她,她揮揮手,離開了。
快走到停車場時,她翻遍了包也沒找到車鑰匙,她猜想是丟在辦公室了,立即回去拿。
才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蕭伊庭爽朗的笑聲,“喂,小子,昨晚和箏妹子怎麼樣?”
阮流箏的腳步停住。
她也很想知道昨晚到底怎麼樣……
隻聽裏麵一片安靜,寧至謙沉默了。
蕭伊庭曆來是個不正經的,見他沉默,言語間更多了戲謔,“不好意思說啊?那感謝哥啊!哥給你製造了這次機會!”
“你少摻和!”寧至謙不冷不熱的聲音終於響起。
“嘿,臭小子,這就過河拆橋了?”
“過什麼河?拆什麼橋?別瞎說!”
蕭伊庭一愕,算是明白過來,“不會吧,昨晚你跟流箏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