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朗年輕氣盛,自然不同意她的看法,“姐姐!不能這麼說啊!不是一堆人,又不往裏紮,那一輩子不是都不能變成那堆人嗎?”
“為什麼一定要變成那堆人呢?”阮流箏反問他。
他有些不耐煩了,“好了好了,不給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去!”
“阮朗!”她皺眉喝道。阮朗從十來歲開始就不太能聽爸媽的話,可是她的話還是有點懼的,現在是連她的話也聽不進了?
阮朗低下頭,“姐,我是男人,我必須要有事業,我要成為人上人,求上進,這沒有錯啊!可是現在這社會,一個人獨闖是闖不出什麼來的,一個好漢三個幫,必須要有人脈!我多結交些成功人士有什麼不好?”
阮流箏語結,終道,“要多少?”
阮朗大喜,“姐,待會兒我把卡號給你,多少無所謂,你看著給。”
阮流箏無奈地搖頭,需要打到卡上去的,一定也不是什麼小錢了……
阮朗把卡號發給她,歡天喜地去機場了,她隻好給他轉了賬,吃了晚飯,回房間泡了個澡,想起阮朗,心中那點欣慰全無,滿滿地,隻有擔憂。
她是個細致的人,越想的深,越多假設冒出來,心裏也越懼,匆匆衝洗了,出浴室給寧至謙打電話。
他那邊倒是接得挺快,低柔的一聲“喂”,還夾雜著寧想玩鬧的聲音。
“是我。”她順口道。
“我知道。”
那邊寧想的聲音沒有了,大概他走開了。
“我想問下你,你知道阮朗最近在和哪些人往來嗎?”
“我不清楚啊!”他似乎有些意外為什麼問他,“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其它時間就是在家陪寧想,怎麼會知道阮朗的朋友?”
“可是阮朗說他的朋友你都認識。”她有些明白過來,猜測阮朗這家夥一定是打著寧至謙內弟的招牌在外麵和人來往,可是,他那個圈子裏的人誰不知道他們離婚了?
“那我留意一下。”他道,“有什麼問題?阮朗又出事了?”
“沒有……”聽到這個“又”字,她實在汗顏了一下,可見阮朗帶給他的麻煩不少,“謝謝,還是不用留意了吧,阮朗這麼大人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不好意思,打擾了。”
“流箏!”那邊的人把她叫住。
她原本的確是準備結束通話的,被他這聲給叫停了。
“是不是出事了?”他問。
“真的沒有!”她笑,“看來阮朗給你留下的心理陰影麵積太大了!真沒事,我也就瞎操心,隨便問問。”
他這才不繼續追問了,語氣柔和了些,“你啊!的確愛瞎操心。”
她再度一笑,聽得他那邊又道,“對了,明天又是課題組開會了,你要把在星沙聽的兩堂其他醫院的講座精華傳達,準備好了沒?”
“嗯!早就準備好了,聽說丁意媛也來課題組了?”她隻是隨意一問,因為昨天丁意媛在她麵前顯擺了,說也進了課題組。
“是的。”
到底丁副院長還是開口了……
丁意媛是她自己提起的,本來是順口問起的,但這一問,倒讓她想起下午的事兒來,這時候又覺得自己很好笑,不知道自己下午那些不自在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做特別的那一個?
“流箏?”
“嗯?”她發現自己的思維又發散出去了。
“怎麼又不說話了?”他問她。
“沒什麼可說的啊……”她喃喃地。
“有想法?”
“什麼想法?”他最近說話老莫名其妙的,讓人得拐幾個彎才能鬧明白。
“對丁意媛,是不是有想法?”
“……”這可完全是他誤會了,“沒有啊!我為什麼對她有想法?”
“真沒有?”
“沒有啊……”她捫心自問,的確沒有。雖然丁意媛性格比較急躁,但是有什麼說什麼,是個爽快人,而且,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挺仗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