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首……她的心肝顫了顫,情不自禁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寧至謙,倒是發現他正襟危坐,沒事人一樣,心中略安。
“正事兒?”蕭伊庭笑,“我這不正在說正事兒嗎?有什麼比咱箏妹妹的大事更重要的?”
“蕭二哥,我說的正是是起訴的事……”
“我知道!不是說過了嗎?”蕭伊庭擺擺手,“還是你覺得小五年紀小了些?其實差不多啊……”
“不是,蕭二哥,已經有變化了……”她之前跟蕭伊庭說的是幫蔡大媽起訴她兒子不盡贍養義務的案子,而現在變了,她得談談起訴造謠和侵犯名譽權的問題。
蕭伊庭還是了然的表情,“我知道啊!這個慫貨打人讓人抓住小辮子了唄!真是丟我們十六少的臉!”他順手指了指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的“慫貨”,“我們十六少打完人什麼時候留過尾巴讓人踩?你放心,箏妹妹,晚點我再教他怎麼打了人還不準人喊痛!”
“……”她的重點不在這裏好嗎?她不知道他們這一群到底有十幾少,可像蕭大律師這樣的也是獨一家,說起話來好艱難……可是,咦,蕭伊庭知道這回事了?也就是說寧至謙已經跟他談過了?她轉過頭去看他。
寧至謙遇上她的目光,點點頭,“嗯。”意思是她猜對了。
也就是真的說過了?“你說過了還帶我來?”她真是搞不懂他。
“哎!箏妹妹,帶你來自然是專程來看我的!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叫上小五,一起吃飯去!妹妹!妹妹!”蕭伊庭轉頭,朝外喊他正宗的、非亂認的“妹妹”。
葉清禾款款走近,“餐廳定好了,小五去廣州出差了。”
“……偷聽我說話呢!”蕭伊庭親昵地掐了掐葉清禾的臉頰。
“你說得那麼大聲!對麵馬路都能聽見了!”葉清禾嗔他一眼,過來挽住了阮流箏的手臂,“走吧,我們真是好久沒見了!”
阮流箏覺得葉清禾變了,變得更美了,而且連氣質都有了變化,她以前覺得葉清禾有種病弱的冷漠的美,待人有些疏遠,現在那份疏冷卻被柔和溫婉取代,不說其它,單說葉清禾主動挽她的手臂,在從前,葉清禾是絕對不會的。
所以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是一個相互融合的過程。在歲月無聲的流淌中,兩個人越靠越緊,不僅磨掉了彼此的棱角,還相互滲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後,我身上有你的樣子,而你身上有我的氣質。那個疏冷寂寞的葉清禾已經被蕭伊庭溫暖了。
這,才是婚姻;這,才是愛情。她和寧至謙曾經的,不是。
和葉清禾相挽著出去,葉清禾安慰她,“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這個官司一點難度都沒有,交給我們啊,高高興興吃飯去!”
而她們身後,蕭伊庭和寧至謙並排出了律所。
“我說你放任那些人在醫院門口鬧有什麼意義嗎?叫時謙把人帶走不得了?”蕭伊庭一邊穿外套一邊說。
“嗯。”他回答,“明天時謙會來帶走他們的。”
“等明天?”轉眼蕭伊庭又笑了,“狡猾的家夥!你這是告他造謠還不夠,還要給他加一條聚眾鬧事啊?”
他麵色不動,“倒想看看他麵目到底能有多醜!”
“得,你慢慢看。”蕭伊庭不以為意。
兩人至門口,出去的時候,寧至謙忽然說了句,“你別胡來!時謙可是要跟你家小十三訂婚了!到時候鬧出麻煩鬧得兩邊長輩不愉快!”
他笑,“不是還沒訂嗎?我家小十三不願意呢!隻要箏妹妹看上了,我家小十三正好有借口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