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再添張郃、高覽(1 / 2)

一路無事,直抵樂城縣。拜見了河間郡守韓馥之後,台駘對此人印象是很不錯的,謙和有禮,溫良恭順,不愧是大家袁氏的門生。這時交好韓馥對台駘並無什麼壞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裏鍍完金,韓馥馬上就要回朝廷當官了,最後還得是冀州老大,說不定還能給自己說上幾句好話呢。現在兩人平級時候結交,總比人家騰達之後再打交道要好。

台駘見韓馥對朝政憂心,也順著他的話點評了一下朝政;一會兒後韓馥又聊到了各地的叛軍,台駘又跟著發表了自己對叛亂的看法,順便再說說產生叛亂的原因。總之,要比聊天,當今天下沒有一個人能聊得過自己。

果不其然,一番暢談之後,眼看著天色將晚,不理堂上昏昏欲睡的眾官員,韓馥兀自意猶未盡。於是韓馥屏退眾人,吩咐下人將飲食酒肉送至寢室,拉著台駘的手進了室內,準備徹夜長談,一醉方休。

也難怪韓馥會這樣,河間郡和渤海郡一個球樣,說是窮鄉僻壤一點都不為過。你看像那荊襄之地、潁川汝南、山東山西、冀州中部,這些都是人才輩出的地方。韓馥自從出了袁門,天天麵對的就是自己的下級,之間本身就有一層隔閡,從此再也找不到一個能聊得來的人。

能跟韓馥打得火熱,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台駘也不推辭,大有舍命陪君子之意。

聞著此起彼伏的雞叫聲,韓馥仍舊是滔滔不絕,不知疲倦。“時間過得真快啊!”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感覺,連喝多了水酒的台駘如廁的空檔,他都覺得空虛。

要說這兩個年輕人誌同道合,那是說不通的,台駘隻不過依仗著豐厚的曆史知識與韓馥虛與委蛇罷了。如果韓馥知道真相,怕是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吧。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看著眼前閉眼側臥的台駘,已經把他當做是知己的韓馥不願擾其清夢,雖然略感無趣,也隻得順勢睡去了。

當天晚上韓馥再次相邀,台駘委婉地說:“文節兄,來日方長啊!”?

“來日方長?”韓馥不是很懂。

“就是說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事有可為,所以不必如此著急。”台駘耐心的解釋道。由於說了很多精煉的成語,一晚上台駘倒是沒少解釋。這種神秘感更是讓韓馥覺得台駘學問高深,自歎不如。

“也好,來日我定去南皮拜訪先生!”韓馥誠懇的說道。

聊到正事,台駘隻說與張郃有舊,現渤海兵力空虛,有兵無教,希望能將他帶回南皮練兵。韓馥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急切間還欲召張郃來見。台駘可不敢讓他把張郃召來,兩人不認識那不就難圓其謊了,當下以想給張郃這個舊友一個驚喜為由給婉拒了。

實際上對於張郃這員大將,韓馥也是很看好的,這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將軍。隻不過他一無爭強之心,二來也想結交台駘,豈有拒絕之理?一查軍中名冊,這個張郃已經因為攻打黃巾有功,官至軍司馬了。

又過了一日,台駘帶著龔都去軍營尋著張郃。甫一見麵,但見張郃年輕氣盛卻滿臉的剛毅,一襲軍裝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看來經過戰火的洗禮,年輕的張郃已經成長為一員成熟的大將了。

雖然曆史上是因為張郃的投降,間接導致了袁紹的失敗。但是將心比心,台駘不認為自己會和袁紹一樣,手下有謀臣而不能用,良將而不能馭,是故台駘毫不避諱。

看到如此虎將,台駘難掩心中的狂喜,言辭不免有些急切。台駘直接說道:“儁乂啊,你可知道我專程從南皮而來,全是為了你嗎?”

由於韓馥以為台駘真的要給張郃一個驚喜,也就沒有提前知會。此刻的張郃顯然是迷茫的,但張郃知道,既然台駘能順利進到自己大帳,那肯定是有來頭的,這就是張郃的冷靜過人之處。

張郃抱拳道:“末將如墜雲霧,不知先生是?”

收斂一下心情,台駘抬起張郃所抱之拳,扶著他落了座,說道:“儁乂,我是渤海郡的太守,台駘。此行,我是專為你而來的。”聽台駘這樣說,龔都暗翻白眼,合著朱靈是大哥你撿來的啊,得虧朱靈不在這,要不然聽到這話不得氣死?自從朱靈歸服了台駘,私下裏找龔都較量了好幾次,雖然打不過,但是二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末將何德何能,敢勞太守費心?”饒是張郃久經戰陣,也架不住台駘這番熱情,麵對這剛通報完就闖進來的陌生人,張郃怎麼努力的回憶都不曾記起他們曾有過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