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老猶在 月下結拜(2 / 2)

龔都也沒想到自己一個莽漢會和他眼中的兩個大能人結為兄弟,既然都這麼看得起自己,那自己也不能拖了他們後腿不是,既然自己的優點是力氣大,那就為大哥衝鋒陷陣吧!這樣想著,龔都也是醉了一半,聽卞喜這麼教訓自己,龔都委屈啊。自己那是說出了自己看到的,可是並無不敬之意啊,如果不是仗著跟台駘關係好,他會敢說出這樣的話?不過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本身也就證明大哥他威懾力不足吧,那還不是缺乏王霸之氣。哎呀繞來繞去真的腦瓜疼,不過既然二哥說了大哥這是蟄伏,那大哥肯定就是蟄伏了唄!

其實倒不是台駘不能立威,可能龔都受張梁影響太大,認為台駘也該天天氣勢逼人。實際上台駘手下也就這倆人,沒必要這樣做。而且可以說台駘能信任的、最親近的,也就是這兩個朝夕相處的兄弟了。對敵人可以惡狠狠的,對自己人,台駘向來沒有那麼嚴苛。

明天就要去見張讓了,打算離開洛陽的台駘內心充滿掙紮,因為天下之大,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依三弟的意的話那自然是去河北,但是去河北對自己並無半點好處,皇甫嵩大軍死死咬住張梁,自己過去對黃巾軍無一點益處。將來這裏又是四戰之地,即使自己在這裏潛心發展也是難以抵擋各路兵鋒。唉,真是矛盾啊。

第二天見了張讓,台駘拱手拜道:“旬日不見,張父風采更勝啊!”

“台先生不必多禮,托聖上的福,在聖上英明的領導下,張角逆賊已死,天下將不日平定,這幾天聖上龍顏大悅,我等也是輕鬆不少啊。”張讓這幾天悠閑的很,幾乎都快把台駘這人給忘了,這下人通報時候還迷糊了好一會,最後才想起來。得意不能忘形啊!張讓又狠狠告誡自己了一句名言。

“小人這次求見,是有要是相托啊。”台駘歎道。

嘿嘿,無利不起早,我就知道這小子早晚得向我開口。張讓心中暗自得意地想到。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雖然台駘口口聲聲說為了大漢,但是如果一直不請求自己辦事而是默默奉獻,那才是事出反常的舉動。現在台駘有求於自己,張讓感到莫名的放鬆,於是說道:“台先生客氣了,有事不妨直說,老身定盡力為之。”

“現如今大事基本可定,洛京更是固若金湯,張父又恩寵日盛,看來在下再待在此地也沒什麼意義了,想在張父這裏謀個一官半職,好到地方繼續為張父效力。”台駘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這種事在張讓這裏是最小的事,說是舉手之勞都有點過分,簡直不用動手,動動嘴就夠了,要不然這麼多車馬天天排著隊求見呢!“這個好說”,張讓本來還以為什麼讓自己為難的請求呢,看在當日的情分上台駘真提什麼過分的請求他也不好拒絕。當下稍鬆了一口氣,問道“台先生看中哪塊寶地了?”

這時的台駘,腦中激蕩,雖然自己已經考慮多日了,但是真到了選擇的時候,不免有些難以決定。但是台駘畢竟從來到這裏之後,每天都在改變,每日都在鞭策自己,每日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行事,他想看看自己的潛力到底有多大。於是當下有了取舍,沉聲道:“冀州!”

台駘之所以難以取舍,無非就是黃巾之後,冀州的毀壞最為嚴重,先不說自己能不能在這裏紮穩腳跟,即使能夠立足冀州,數年之後的亂世,冀州作為必爭之地也難以保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呀!不,我台駘不是匹夫,還有幾年的時間給我,我依然占有先機,我能夠做到!台駘說服了自己,選擇了冀州。隻要是男子漢做的事,我都敢做,沒有人比我膽大。在這裏,最不應該小心翼翼的是我,最膽大的,也應該是我!

卞喜說的沒錯,台駘剛到這裏,做什麼事都是小心翼翼,偶爾冒一次險也是做好十足的準備。他在努力的適應這個環境,之所以這樣,是他精神裏的潔癖,精神裏對自己的認可。他不認為自己一定就要死在這亂世裏,他不認為在不死的情況下就不能平定亂世。

台駘遲遲做不了決定,是因為他既看重了西涼的鐵騎,又想要江南作為大後方,最後選擇了冀州。這樣的選擇我們無法評論正確與否,也無法評價他的得失,隻能看接下來以他為主角的這場戲,該怎麼演,是演好還是演砸。“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又是否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