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還不是你硬要我吃這麼多的啊!這下好了,希望不要去醫院就好,不然真的要泡湯了!啊呀!”我抱著枕頭,一副悲憤的樣子。
“好了,先量體溫吧,沒有電子的,你就勉為其難地用一下傳統的吧,放心吧,我用酒精消毒過了,張嘴。”她像喂小屁孩吃飯那樣哄我量體溫。
幾分鍾之後。“我去,三十九度,你怎麼不上天啊!”諾言一邊甩著水銀溫度計,一邊開始找沒有過期的退燒藥。
因為很久都沒有用過了。甚至都有些灰塵。
我甚至還在想著萬一諾言看錯了日期那我怎麼辦?
就這樣一直到了早上八點多。
“諾言呐,我要去啊!”我好不容易可以起身了,就開始請求道。
“免談,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啊,小心案子沒有破,先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了!不行就是不行!”諾言坐在我房間的書桌旁,鐵麵無私地看著我。
因為吃了些藥,我的神誌恢複了一些,終於開始思考了。
據這樣來看,似乎,應該,可能,也許,是沒有吃過期的藥吧。
“那我穿好衣服洗好臉總可以的吧,我現在真的好多了。”我努力站起來,眨著眼睛說道。
“恩,”諾言想了想,說,“那可以,洗好臉你就回床上來哦,待會兒還要喝點藥,不然,哼哼!”
“呃,保證,保證。”我打著包票。
其實我身體真的似乎是罷工了,雙腿根本沒有什麼力氣,連移動到衛生間都覺得有些吃力。
十多分鍾過後,我終於解決了,因為洗了把臉,吃了點東西,我似乎好了一些。於是慢慢走到廚房裏,一分鍾之後,我端出了一杯熱水。
我走進我房間,微笑著,坐回床沿,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你最近很忙嗎?”
“還行,就是要交的論文多了些,你看看你,好不容易我回來一次你就生病了,真是的,算了,快點回床上去安靜躺著,我這幾天就不走了,看好你這個病人!”諾言嚴肅地看著嬉皮笑臉的我,說道。
“那大小姐呐,多喝點水吧,不然老是在房間裏容易缺水,對皮膚不好的。”我佯裝很嚴重的樣子,然後將剛才在我手上的一杯熱水遞了過去。
“是溫熱的,放心吧,多喝水,不然也會感冒的,小心被我傳染啦!”我接著無所謂地說。
諾言歪著頭看了我一眼,就說:“怎麼這麼懂事啊!難得啊!自己生病了還想照顧我呐。”
她也正好口渴,於是,全部喝完了,“呀,還有檸檬味的誒,你放了檸檬酸嗎?不錯誒,還有嗎?我自己去倒。”
我笑而不語。
幾秒之後,她正想開口再問一遍,卻發現自己的頭昏得厲害,一起身,馬上就感覺天旋地轉起來,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皺著眉,但終究在倒下之前沒有說出話了。
別多想,我隻是放了點大劑量的安眠藥而已。
為了可以出去,我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我直起身子,穿戴好衣服,將必要的東西放好,然後將諾言從地上轉移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關上門,拿了一些東西,然後鎖上大門,就已經氣喘籲籲地靠在牆邊,腦袋不斷有蚊蚊的聲音,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去想自己的後果了。
我不能坐地鐵了,因為我連走幾步的力氣都不太有了,更何況去擠人肉地鐵呢!
我隻好坐在周邊的一個木椅上,勉強控製住自己的呼吸,然後打開手機,為了不遲到,我隻好用打車軟件了。
盡管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遲到了十分鍾。
我晃了晃似乎有千斤重的腦袋,然後走了進去,迎麵就是康諾,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坐在了椅子上,趴在玻璃桌上,大口呼吸起來。
“憶黎,憶黎,怎麼了?沒事吧。”康諾也看出了有些不對勁,問道。
“沒事,沒事,”緩過神來的我用手支起我的下巴,然後盡量放緩聲音說道。
“噝,好燙!你,在發熱!”晚了,我沒有能阻止他的手放到我的額頭上。
我連忙拉開距離,然後說:“都說沒事了,不要耽誤時間,不就是感冒了嗎,怎麼,沒見過啊!快點走,去調查。”我皺著眉,眼眶濕濕的,由於壓迫神經的原因,現在的我就像一直在哭的人。
“你瘋了!”康諾不由分說就拉住我的袖子,然後說,“現在先去醫院再說,你真不要命了!”
我一聽急了,完了完了,怎麼剛搞定諾言又來一個明明就素不相關的人啊!
嗬嗬,我怎麼可能真的生病了呢?
“好吧,我徹底敗給你們了!”我掙脫他的手,一臉無奈地搖搖頭,說,“我是裝病的。”
如果被拉到醫院,那我還了得!一切全穿幫了呀!那還不如自己先招了得了。
“啊,什麼!”康諾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淡然的我,那還想剛才那個病怏怏的人啊。
“滿意了!真是的,明明這麼好的計劃,你,唉!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去調查袁湘堯這個人以及所有有關的人的資料。”我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繼而又說道,“我必須繼續裝病,這樣才可以讓他們放鬆對我的警惕,你知道了也好,配合我就可以了。”
聽我這樣一說他馬上就明白了,輕聲說:“好的,真的抱歉啊,剛才我也是太急了。”
我明顯一愣,才說道:“沒事,這樣也好。走吧,先去袁湘堯的家去看看,我相信你肯定嚐試過去聯係她了吧。跟我說說。”
當然,還是打的。
在這等車的過程中,康諾點點頭,說:“什麼都不能瞞過你,是的,我去聯係過了,在私聊的時候我也知道了當時她也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就是要給她媽媽看的。”
“哦?她媽媽是什麼樣的?”恢複正常的我索性就不裝了。
“據她所說,是一個公務員,而她的爸爸也是公務員,但是管理的範圍卻不一樣,他們家裏是很有錢,這也是因為他們有祖傳的稀世珍寶,她和我說的時候就是指‘貓眼’和‘祖母綠’,相信你肯定知道它們的價值連城吧。所以,是不是因為錢財而引發的事件?”最後,他猜測道。
“不能肯定,你能肯定袁湘堯說的話有多少成分是假的?”我突然這麼問。
他僵了一下,抿了抿嘴,然後才不肯定地說:“我,這,或許是全部真的吧。”
我看了看他的樣子,微微一偏頭,說:“別對自己太自信咯,我指的是很多方麵。車來了,愣著幹什麼,在沒有具體事務的時候,還是盡量不要偏離軌道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