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那注定是一個悲傷的地方(下)(1 / 3)

“果然不錯。”不知怎麼的,原本在安安靜靜喝著咖啡的我不明所以地說了一句,“你果然很會,喝飲料啊!想不到你肚子裏能塞下這麼多水,鄙人實在是佩服啊!”佩服倒是不假,但是這聽起來怎麼著都有一股火藥的味道呢?

這主要呢,就是我一直以為我算是能喝的了,從前在外麵去買街頭飲料的人第一個總會是我,可是今天一比較,瞧瞧,我臉色蒼白地捂著咖啡,基本上喝得都已經想吐了,而咖啡還剩下二分之一多。不然我怎麼可能首先開口說話!再看看一臉自在的新初,就知道這家夥肯定經常這樣“配餐”吧。不過我沒有說的是,一向不會發暈的我現在有些頭疼。

“嗬嗬,這有什麼好佩服的。改天咱倆比一下,看看誰在規定的時間內可以喝完,就可以咯!滿足你一下。”新初看看依舊明媚的窗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真的是腦袋裏進水啦!

機智如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我話語中濃濃的威脅性?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他的眼中就已經算是一個半死人了,所以才如此“口出狂言”。

想當初我為了關於一家店裏的老板受傷而推理,然後由於新初和我的想法不和,最終,就是我整整追了他五條大街,還是諾言超過我才將我攔了下來,從那以後,他似乎和我就不太會爭辯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哦,這件事件其實也算是烏龍,因為,是老板他自己弄傷自己的,就是為了想索要保險金而已。不過雖說是這樣,但是也奠定了友好的往來關係呐。

果然,在一秒之後他經過大腦仔細一想:不對啊,以後,她還有以後嗎?呃,也不對,自己這算是,在公然挑釁嗎?哦,不,在你死之前我還是想正常活著的啊!

有些尷尬但是說不出話來的新初用手肘輕輕碰碰陳陌凡,示意他幫他緩解一下這個看似溫和實則是女魔頭的朋友的攻擊。雖然發呆歸發呆,但是“心有靈犀”的陳陌凡趕緊說道:“他的意思呢,就是等你練好了功夫再和他比,這樣贏的幾率會大一點。”這話說的,贏的幾率不知道大不大,我隻知道死亡率似乎更加大了些。

哼,還真是“好朋友”呐,基本上就是屬於過河拆橋落井下石一毛不拔狼心狗肺,不對,反正就這一類的吧。不過也不是那麼慘無人道,這次陳陌凡是真的在神遊,以至於我們的談話內容基本上沒有聽幾句。我可以作證!他隻是在坑新初,而已!

瞧瞧新初那驚恐的小眼神:天哪,你翻譯錯了吧!他瞪大眼睛看著陳陌凡一臉真誠的樣子。還真的是真誠他一臉呐。

末了,自己的爛攤子還是得自己收拾,所以新初趕緊坦白:“陌凡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就是,就是,哦,對,隨時歡迎你來和我比,誒,不對,啊呀!”得了吧,越描越黑。不過,我對你仍然脫口就叫“陌凡”而感到深深的感動呐!

為什麼突然這麼嗨皮?哦,是要出大事了嗎?好像悲傷故事之前總會有一段“最長情的陪伴”呐。這,我們暫且不說。

“哦!是嗎?”我眯著眼睛,有些危險地看著一臉無辜的新初,但是也隻是看了看他們,就出乎意料地說,“算了,不計較了,晚上還要看演唱會呢!我先回去補個覺,你們到點了就打電話給我哦,我先走了,你們接著逛逛吧!”我站起來,刹那間有些頭昏,我無力地晃晃腦袋,然後向他倆點點頭。扯出一個牽強的微笑。

誒,不得不說,你是突然變性了嗎?我怎麼記得以前你和人家玩個石頭剪刀布都一定要完勝的,不然就揍人家一頓。

往事,就不要提了嘛!

不等他們質問,我就徑直離開了座位。陳陌凡轉過頭看看我,他看見我出門的腳步踉蹌了一下。

我確實有些犯迷糊,以至於沒有看腳下的台階。不知道是天太熱還是,這杯咖啡,有問題!

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冷淡?

“她,怎麼回事?”陳陌凡看著我離開,但是沒有跟上去。看來潛意識裏,還是想要離我稍微遠一些的。

日久生情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知道啊,女孩的心思你別猜。或許她今天早上起太早了,想到晚上可以沒精神,所以就去睡會兒咯,反正是晚上的任務,就,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新初越說語氣越低沉。說完,他無神地攪拌著已經快涼透的咖啡。順便快速瞥了一眼我沒有帶走的那杯。

是他親自買的咖啡,那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以錯過?別太擔心,他隻是放了一點安眠藥而已,沒有什麼的。隻是他料定我一旦感覺到了就會回賓館,因為他知道我不想任人宰割。所以就放了一點的量,但是睡上一覺就足夠了。

說到底還是不太信任他們倆呐,不然怎麼會獨自走開,是把他們看成是饑不擇食的餓狼了嗎?

“唉,”想已至此,新初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全然沒有理會一旁陳陌凡那有些懷疑的小眼神。

“說,你幹了什麼?不可能這麼簡單!快說實話就饒你不死。”陳陌凡左手搭在新初的肩膀上,不懷好意地問。都說了心有靈犀,這不,不出意外的話,隻要新初一幹壞事,他就清楚!

這功能可真強大啊。專挑有縫的雞蛋呐。

“好,吧,我隻是給她下了點藥,一點點,就一點點。”新初友好地比劃了一下。

不過你太低估你朋友的理解能力了,哦不,是誤解能力。

“什麼!”陳陌凡一聽“下藥”這話,就赤裸裸地想偏了,他的臉有些紅(你,臉紅什麼啊?這我還真不理解),“你這麼狠心!不會吧,你想借刀殺人!讓她自己自殺嗎!不對啊,可是我看她的臉色是蒼白的,不是緋紅的!”

“你在說什麼啊!大哥,小點聲呐,我還想多活幾年呐!你在想什麼?”新初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臉色不太對勁的陳陌凡。

“別扯這個,哥就問你一句,你在哪裏買到的?這,市場上有,銷售的嗎?還有,藥效,有多大啊?”陳陌凡緊張兮兮地往我走的方向再看了看,然後在新初鄙夷的注視下,接著說,“我還是去看看她吧,她一個人在大街上誒!你想讓她怎麼解決啊!你太狠了吧!”

“站住啊!笨蛋!”新初拉住陳陌凡,說道,“你的腦袋裏裝的是什麼啊!有空我真想切開來看看啊,你想成什麼了?”但是新初看著他,卻還是笑了。

“你……,真的要我說?”到現在這孩子還在偏離當中,“好吧,季節,藥,嗎?”

我要是轉回來的話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我呸,你這齷齪思想,春你個頭啊,要不我給你弄點什麼的!真笨,隻是普通的安眠藥!就藥店裏,唉!”新初真想一頭撞死,雖說他也有一些預想,但是從陳陌凡嘴裏說出來的,他怎麼就這麼想揍他一頓呢!

“真是的,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正人君子!”新初敲了敲陳陌凡的腦袋,然後看看我沒有帶走的咖啡,接著說道,“不要緊的,這點藥力她承受得住,至少可以回賓館,然後就好好睡上一覺就可以了。沒事的,而且,她沒有喝完。”你也夠冷靜的啊。

“我去,不早說,不過你也夠黑!怎麼越聽越猥瑣,你想怎樣啊?”陳陌凡看看眼前的這個人,問道。

“我,就是,就是不想看到她了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下不下的手啊,你說呢,我也沒有辦法了,萬一又出現什麼案件了,這時間要是一耽誤,那我們全部完蛋。總之,少一件事是一件吧。”新初搖搖頭,說道。他也沒有辦法了。

“唉,那你這樣做,真的可以嗎?不會,出什麼事吧……”陳陌凡還是有些擔憂。果然,照他這樣的想法,如果上了戰場,估計還沒打起來呢,就繳械投降了。還不如不見比較好。

誒,我就不明白了,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吧!

“不會吧,等會,陌凡,你還記得老板當時和我們說什麼?好像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我們不用殺她,隻要帶回組織裏就行了?”新初撈到了一根稻草。

“啊?是嗎?對啊,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這麼糾結了。不,不對,你想讓她回組織,這不可能,那就隻有交給組織,讓組織裏的劊子手折磨她嗎!不行啊,那還不如直接給個痛快呢!別,還是死要見屍比較好吧,不然她會很痛苦的,我不想看到,還是算了吧。按計劃行事吧。”他搖搖手中已經捂熱的咖啡,然後說道。

“也是啊,我也不忍心,那就算了,看她命大不大咯,我們,盡力而為吧。現在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演唱會是七點吧,我們,喝完就去走走吧。”新初看了看手表,狠下心來沒有去看我是否到賓館了。

我果然失敗。

“恩……”陳陌凡聽了這話,就泱泱不快地趴在桌子上,事到如今,他也隻有盡量放寬心來,等待著這場遊戲的結束。

天,依舊是那個天。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辦事的!”是在韓國一家似曾相識的普通寫字樓的一間會議室中,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唯唯諾諾地站著,還有一個趾高氣揚地坐著,不用說,方才那有些潑辣的聲音肯定就是出自她的口中了。

組織裏老謀深算的女成員,真名田安夕,代號為夕。這次組織交給李宛曦,也就是新初,他和陳陌凡的任務,說實話還是不太放心,說是李宛曦和陳陌凡估計要壞事,就專門派了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來,這和葉清泠正好相反。所以她倆要是放在一起,那天就得塌下來為止。不過據小道消息透露說,她們還不認識,也就是屬於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這一種類型,但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最近抽了什麼風,幾乎是吵著要親手殺了冥憶黎,如果老板再不答應她的要求,那這組織住的宿舍,可就要被她翻個麵了。

當然,這就也會有人認為,他們的老板或許和這個女人有一腿。不過謠言有些混亂,傳播需謹慎。

唉,我也不知道我和她什麼仇什麼怨呐!真是倒了十六輩子黴了。

開始呢,她和分配給她的人配合得還好好的。為了達到效果,雖然韓國的人不能殺,但是自己組織裏的人總可以殺了吧,這個似乎毫無罪惡感的女人就像捏死一隻螻蟻一般輕而易舉就殺了一個組織上的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處的苦力人,然後叫手下的兩個人將屍體故意放在我們賓館附近的一個地方,因為是深夜去安放的,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會被人發現,這樣我們肯定就會去注意,即使我們沒有來到他們安放屍體的地方,但是周圍的居民也會去報警,事情鬧得大了,也就自然而然會有去湊熱鬧的人,這樣我們想不去看看都難。

但是……事情似乎脫離了她的掌控,因為她今天早上接到消息說,這個人已經被一個學生模樣的人發現了,早就叫警察來了,而且有人跟蹤我們三個人的時候發現我們完全是按照相反的方向走的,所以不可能這麼快就看見了。叫她換一個方案。

“我們……我們也是拿錢幹事的,我們,我們也不清楚那個人是誰,據說是那個學生模樣的人破了這個案子,然後就,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終於,見到夕的臉色稍有和緩後,其中的一個稍微胖一些的人回答道。這聲音就像老鼠屎掉進了一鍋粥一樣惡心。夕嫌棄地皺皺眉,然後說:“給我查!不然我廢了你!”

“你查了又有什麼用呢?真是笨蛋!”從門口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有些像清泉流過九寨溝般的潤滑,使人很容易就會深陷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