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那注定是一個悲傷的地方(上)(3 / 3)

好好學點兒吧,以免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是誰幹了你都稀裏糊塗的。

可不,現在連自己親密的朋友兼戰友兼驢友兼兄弟的人,都想殺了你,而你,丫的還在這裏得意洋洋。

“哦,諾言可以幫我帶來的,這您放心,周一我會像其他同學一樣準時交的。”我打包票。盡量讓老師看不出一絲破綻。

“那行吧,反正都快要期末考試了。好吧,那你下午幾點鍾走?”出乎意料的耐心。

“兩點差不多。”我脫口而出。

“哦,好的,我給你開請假條。”呼,總算是妥兒了。也不算太久。

“老師,能不能不要和班裏的任何一個人說?諾言也是。求您了。我不想和別人有隔閡。”索性就賠到底吧,反正也沒有幾斤節操了。

“行,老師知道了,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點哦。走吧。”是我聽錯了嗎?竟有些不舍。

哦,劇情越扯淡估計就越糟糕吧。確實要小心一些。

“恩。”我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還是如負釋重地拍了拍已經有些冷汗的前額。

兩點半。

憑著一張三寸嚼不爛的“油嘴滑舌”,我終於是到了機場。當然,在這之前時去了一趟家裏拿行李的。東西還得帶全,不是嗎?

“唉呀,累死我了!”我拎了一個最小的天藍色行旅箱。一頭就紮進了候機室裏。

裏麵人不多,我轉頭看了看,眼神一閃,就立即小聲地喊道:“喂,新初誒!你們怎麼那麼早就來了!”我認為這可是我最快的速度了。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哼,高手多的是呢!何必談談。

“哦!總算是來了。”陳陌凡嘀咕了一句,然後上前和我並排坐著。他似乎是迅速打量了我一眼,白色的牛仔褲加上灰色簡潔的高幫鞋再配上天藍色的羽絨衣,白裏透粉的臉蛋倒也有幾分姿色。

新初就眼看著陳陌凡呆了呆,然後從我的眼睛上方掠過。這他不由得擔憂了幾分。

然後新初二話不說就坐到了陳陌凡旁邊,掐了掐他的大腿,試了一個眼色。

陳陌凡看著認真的新初,搖搖頭,然後暗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啊!

可一看到類似的眼神,他又說什麼也不能絕情地下手啊,於是就略帶悠閑地說:“看樣子,你挺喜歡藍色的嗎?”

“當然,那可是我的style!”我仰著腦袋。可這讓他不可抑製地又想到了冥冰。

……

“你最喜歡什麼顏色呢?”陳陌凡看著一臉憂鬱但是算不上冰冷的冥冰,問道。

“藍色,你呢?”她的聲音就像風鈴一般好聽。敲在冰川裏脆脆的。

“哦,我倒無所謂啊,白色,黑色,褐色,都喜歡呐,那你為什麼喜歡藍色?”他從小就對藍色不感冒,所以有些好奇。在他的記憶裏,自己似乎沒怎麼見過這通透的顏色。

“恩,可能是因為這是天堂的顏色吧,你看,天不就是這樣的顏色嗎?”她開興地笑笑。

……

陳陌凡似乎一震,鬼使神差地繼續問:“那為什麼呢?”聲音有些低沉。

“因為,那是天堂的顏色啊!嘻嘻,嚇著了吧,其實,藍色就挺中性化的呀!”我打開一瓶礦泉水,然後喝了一小口。

不等陳陌凡發愣,我接著問道:“你們都帶了些什麼啊?”語氣要多輕快就有多輕快。全然不顧陳陌凡已經有些僵硬的身軀。

“就是洗漱用具和一些必要的衣物啊,哦,還有電子產品,不過都關了。”新初一看我這樣配合,不由得心情大好。也顧不上陳陌凡的反常了。

半晌,就像是被解凍了一樣,陳陌凡看看手表,說:“還有一些時間,要在這附近轉轉嗎?”

不,或許是真的解脫了吧。陳陌凡原本僵硬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種淒苦的笑容,但轉瞬即逝。

“還是不要了吧,不然會誤機的!”我搖搖頭,也將手機關了機。我也不想出什麼蛾子了。

新初和陳陌凡對視一眼,同時搖搖頭。他們真的是瞎操心了,因為我就像劇本裏早已經設計好的一樣,按計劃執行。

安檢,放行李箱,登機。

也是快要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賓館。當然是新初他們早就定好的。

“我的房間在哪兒?”我東看看西瞧瞧,一副新鮮的樣子。的確,我沒有來過韓國的賓館。

這是不是不代表我沒有來過韓國?

“這兒,我們就在你的左邊哦,有事敲門。”說完,就遞給我一張磁卡,然後轉身就進了他們的房間。

我莫名地笑了笑,才進了我單獨一個人的房間。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好笑,搞得就好想你們男男很親一樣的!

兩個不同的房間,不知道這各懷什麼心思。

然而在平靜如水的學校裏,有人,也請假了。這人沒有來上學。而是歎息著,也上了一架商務機。就隻有一個人。是不是很冷清。

雖說下午有十二點半和三點這兩班飛機,但是,劇本上又沒有規定,不可以開掛啊。

商務機,也算飛機啊。

這架鬼鬼祟祟的飛機出乎意料地在韓國的機場停穩,然後走出來一個人,似乎是來迎接飛機上的大人物的吧。

這個人說:“老板說的都好了,您請。”

“好的,你繼續盯著他們,有差錯就向我報告,明白了嗎?”

“是,您先去賓館休息吧。”

“等等,你們說的那個人,死了沒有?會不會準時讓他們發現屍體?”

“是,已經完成了,明天會按照計劃的。不會有錯。給,您的大衣,這天氣有些冷。”

“哦,好。”

就像木偶一樣聽話的人……

不過幸好這是個人。

第二天清晨,我習慣性地大概六點多就起床了,看著霧蒙蒙的天空,似乎還有一些燈光亮著——我也習慣拉窗簾的時候留一些空隙。

半小時後,我整理好,打開門,一股清新的味道讓我精神大振,連敲新初他們的房門的勁兒都使大了些。

過了好幾分鍾,才聽到“哢嚓”一聲,頂著一頭亂毛的新初給我開了門,然後立刻說:“大小姐啊,求您再去休息會兒吧,我們昨天很遲睡的,讓我們再睡會兒,等會兒我們來找你!”說著就毫不留情地關上門。留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切,真是豬!不管了。”可我一想到晚上的演唱會,這還能睡著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是覺得我在房間裏看了好一會兒書了,才總算聽到敲門聲。

我像解脫了一樣瞬間撲在門上,然後很欠揍地問:“睡夠了?”

並且有些戲謔地看看有黑眼圈的他們。明知故問。

“當然,沒有!”陳陌凡一臉無奈地靠著門,努力撫平自己愈來愈不安的情緒。

“行了行了,進來吧,外麵有些風。”我在室內都圍了一條,還是藍色的圍巾。

“對了,你們知道那個,什麼,榮恬劇院,在哪兒?”我見他們穿得有些單薄,就好心地開了空調。

這樣不經意間的舉動讓新初那堅定的心有些碎裂。

這,隻是一個無辜的小姑娘啊,難道我們真的要辣手摧花不成?!唉!他低下頭,萬般糾結地扯著頭發。

但沒讓他糾結太久。

“呃,恩,反正我們選的賓館應該離那裏不太遠吧。”陳陌凡看看我,又看看低著頭的新初。回答道。

“要不,我們出去逛逛。別呆在這賓館裏勒,我們是來韓國玩的呀!”弄清楚情況的新初總算開口發言了。並且第一個就竄出了房間。他不敢再待上一秒了。

“好,走,去哪兒?”我無奈地又關上了空調。

“隨便,隻要不呆在這地方就行!你不是還要給諾言買禮物的嘛,快去看看吧!”陳陌凡好心地推了我一把,然後才最後一個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這裏的天氣很好。

至少距離晚上,還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