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如果這是真的(下?希望你同樣乞求過友情)(2 / 3)

“嗬,解藥是吧,怎麼可能會有呢?你真傻,但倒也挺可愛的樣子誒,但是如果你沒有解藥的話,你的死法那也太難看了,我就這樣默默地補一刀,全屍肯定是有的啦。而且,我應該為我的犧牲而得到獎勵的,唉,你怎麼就想到把我帶出來呢,剛剛好呀,這可不能怪我。恩,謝謝咯,下輩子投胎,機靈點兒吧,別來受罪了!”鹿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老朋友訴說,不,或許我應該問,這是,鹿晗嗎?

嘿嘿,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那晚的胡同裏的火焰染得那裏到處是血色,連帶著一張價格不菲的鹿皮罷了。

但或許第二天芙蓉露水的時候,這裏將又是繁華的小胡同……

經過我這般漫長又黑暗的夜晚,可總算是把太陽盼來了,總算帶有點兒顏色和溫度了,可,真的是這樣嗎?

有些時候我們可能就敗給“往往”和“忽然”這兩個調皮的小家夥呢。

待我就像睡美人一樣,感覺已經沉睡了一個世紀了之後,我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不濃不淡的太陽,但也算是正宗的太陽光了,雖說照在我身上是冷冰冰的,但也還是能讓最近快要發黴的心得以解脫。我的主機在我發呆的時候逐漸開機,然後跳到工作的程序中,我才開始環顧四周。

“這哪兒啊?”謝天謝地,諾言在我的斜後方白著眼問道。

“唔,怎麼回事啊,我……”

誒,這誰……

“許清嵐,你,你醒了啊!太好了。”諾言比我更快地說道,然後就在她震驚,哦不,是震悚的表情中一邊詳細地講述了這事情的來由,居然這麼完整,說得我都不好意思去阻礙她說這些,隻是看了看這房間,包括牆上的一隻石英鍾,現在是六點半。

“哦!天哪,你們,你們真的厲害!我,我謝謝你們,真的謝謝啊!”許清嵐並沒有表現出像那樣的趾高氣揚,也沒有表現出她在食堂裏對我們的冷冷冰冰,反而現在有種低聲下氣和別人商量的真誠感。

我頓了頓,才說:“沒事,我們應該的,我們現在先起來吧,這裏有衛生間,我們先輪流洗漱,接下來我們從長計議,哦,對,還有就是我們要和昨天幫助我們的人表示感謝,最後再去找老師,或是說可靠的人來商量,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許清嵐可能是虛假的真誠,還是許藍的真正的囂張跋扈。但是我做出了我認為最正確的判斷。

“都聽你的吧,眼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先這樣吧。”許清嵐有氣無力地伸手接過臉盆,這時,我不經意瞥見了她的左手上似乎綁著一根細線,但由於她已經轉身進去了,所以我就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轉了轉,又回到了房間裏。

現在的回憶,昨天似乎真的隻是一個夢一般,飄渺虛無,又這樣坑長無力。

這就是昨天在我們生命中存在的意義。

大約是二十分鍾過去,我們收拾好了房間便打開門出去了,一邊呼吸這格外新鮮的空氣,許清嵐一邊一臉不可思議地拉著我說:“這裏我都沒有來過誒!天哪!你們,是神嗎?”

我忍俊不禁,隻好說:“歪打正著,隻是巧合。”

諾言玩著露水,難得沒有炫耀似的說:“那當然!”。而是一臉正經地走在前麵,說:“我們快點去向他們道謝吧,都差不多七點了我需要借用一下傳達室的電話給我媽打一個電話,你們也一樣吧,別磨嘰啦,不然會遲到的!”

這孩子,是睡傻了吧,我們就在學校內部哇。

我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那走吧。”

不一會兒,我們憑著記憶東拐西竄就看見了在值班室裏麵看手機的那位管理員。我們連忙上前敲門,她似乎是被我們嚇著了,然後又用審視的眼光瞅瞅我們,才一副恍然大悟的開了門,然後說:“哦,昨天晚上是你們吧,怎麼回事啊?不要緊吧。”

“不不不,沒有什麼,隻是家裏,家裏出了點兒意外,所以沒有能回家,才來這兒借宿一下的,真的謝謝啊。對了,阿姨,你知道昨天我們跟你說的銘宸嗎,是他叫我們來這兒的,我們想對他表示感謝。”薑還是老的辣,我說這話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不過我一扭頭,看見諾言和許清嵐看著我的眼神有些不善,盯得我有些發毛。

可是這話一出口,還沒有被風吹散呢,那位阿姨就立馬捂住我的嘴,還朝周圍看了看,眼神也怪怪的,我有些尷尬。但是她馬上放開我了,說:“哦!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們!你!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的,什麼東西呀!難道你們不知道那個苦命的孩子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我們隻覺得她說的話越來越輕……

“什…麼,我們,怎麼會,啊,你說的是真的嗎?”諾言張大嘴巴,魂都快嚇飛了,一臉蒼白,連我也好不到那裏去。

“真的呀,你們沒事吧,我還以為你們是在開玩笑的……”

總之,最後我們都不知道我們是怎樣到達傳達室的,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腦袋裏仿佛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耳朵周圍遍布著轟鳴聲。直到我們在傳達室看見了幾個大活人,我們才漸漸回神,坐在那裏就像一灘泥水,周圍的人一看不對勁,馬上就派人前來查看,據說當時等老師來的時候,我們的麵色已經不是蒼白了,而是發黑了,對,就像是印堂發黑一般的。

咦,怎麼寫著寫著就到靈異的了……

不過,總是有那麼多的不確定因素吧。

我們又大睡了一場,就當是壓壓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更了,我們的神誌漸漸清醒,我也被迫重啟了一次主機,繼而沒過多久,有老師進來了,對我們說:“你們沒事吧,我們都已經和你們的父母聯係過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的。今天是周六了,你們待會兒就回家吧,我們和警方要去辦事了。”

時間真的是周六嗎,哦,記不得了,我一看這醫務室裏的日曆,真的是周六,因為它正好翻到了那一頁,而且還有什麼人做了些標記,誒,等等,他們為什麼說聯係過我們的父母了,怎麼可能聯係得上啊,我的父母都……

他們到底在說實話嗎?還是說他們並沒有去世,怎麼可能,那也不可能會聯係得上的!我肯定地想,因為我並沒有留有任何電話給老師們,包括班主任。

我坐在那裏沉思,這時,我聽到許清嵐輕輕地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乘地鐵,你們也快點兒回家吧,謝謝了,再見。”

“再見,許…藍,吧。”我笑得燦爛。

果然,她停住了腳步,諾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許藍!

這下諾言隻覺得思路更堵了,簡直一團亂麻。

“唉,就知道瞞不過你……真是的。”這語氣,就仿佛是和多年不見的老友說話似的,“早知道我就早一點醒過來了,不過你們真的很棒。這兒沒有別人,別一副警戒的表情。”

“我想,你妹妹,許清嵐,已經死了吧。許藍,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你的天意吧。原諒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可能你們在食堂的時候就不是同一個人吧,弄得我也是團團轉的,原本這樣一個簡單的案子,就因為你的偽裝和我的多心,才造就了這樣的一場鬧劇吧。”我略帶惋惜地搖搖頭。許藍沒有反駁,而是關上門,坐在我們旁邊,開始講述她的故事了。

“恩,太感謝你了,我為我沒有再宿舍樓裏將你們倆扼殺在搖籃而感到慶幸——因為我並沒有到殺人不眨眼的境界,我下不去手的。我曾經乞求過友情,真的,我這麼大了,可是真正的,我是沒有朋友的,孤孤單單,就像飄飛的蓬草一般。就這樣一直到了初三,原本就像安安單單地考上我的高中,但是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你們今天所聽到那個宿舍阿姨說的話是真的,銘宸的原名叫張銘宸,是你們班主任張天辰的兒子,也是初三,可是,可是那個人,就是許清嵐,那個外表清冷內心卻無比野心的人,哼,小小年紀就勾搭上了銘宸,但是最後在一年前,銘宸就因為她的離去而自殺的,這是根據警方當年斷定的,因為當時沒有人,所以就肯定認為在房內自殺,他脖子上有紅紅的痕跡,所以應該是上吊窒息而死的吧,但當時很奇怪的是,房間內根本就找不到繩子,而且銘宸的屍體居然在隔天後意外消失了!

所以,那時你們沒有來到這裏,就不會知道這些事情,嗬,那一段我們學校就處在恐怖的陰影當中,好事的人都在編造一個個離譜的鬼故事嚇新生們,有的人就說‘哦,他的鬼魂肯定會在午夜的時候降臨在你們身上’,還有人會說‘他一定會來報仇的’,總之,他們把能想到的校園靈異事件都套用在銘宸的身上。

所以,其實,那個阿姨原本就是這裏的清潔工人,但是出事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得了間接性神情癲狂症,這樣的病,在平常的時候或許是很好的一個人,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突然變得瘋瘋癲癲的沒有分寸,學校在無可奈何之下就將她調到了在銘宸出事後就辭職的管理員的這樣清閑的一個職位。學校裏甚至還流傳這銘宸就是這個女人和張天辰的私生子,嗬嗬,所以那個女人到了自己孩子死去的地方,有了他鬼魂的倚靠才得以安生的。

就這樣的過了好久,這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沒有了沸沸揚揚的日子,那個狐狸精許清嵐又到處賣騷,然後就來到了我們班的樓下——初二年級的班級裏,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那就在我沒有朋友照顧的時候,生病了,很嚴重,又不能回家,那時候,也隻有她——許清嵐為我跑上跑下,買吃的,買感冒藥,和老師說,背我到醫務室看病,噓寒問暖,一直到我完全康複她才讓我走動,呀,感謝上天還是給我了一段曇花般的友誼,盡管我不知道她又什麼居心,但那段時間真的很溫暖,就好像這世界上還是有人在我身邊一樣。於是我不計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