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怎麼知道?”盡管有些漆黑,但諾言吃驚的表情我還是依稀辨別出來了。“哦,因為你接著燈光看你兩點半方向,有一個大本鍾,那時我們學校特有的標誌,等等,我似乎在什麼時候見過的,絕對見過!哎呀,我記不清了。”我捂著頭蹲下來努力回想。
“別著急,慢慢來,會想起來的,會的。”諾言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了,不知道是太冷了,還是已經沒有力氣浪費了,突然,就在諾言昏迷的一瞬間,燈,亮了。
是白熾燈,我笑了,因為我賭贏了。就在我絞盡腦汁地思考,終於,我想起來了,是在我誤入這間屋子,然後我遇到兩個來拿取化學用品的男生時,我躲過的化學實驗室!
無巧不成書。
諾言在刺眼的燈光下漸漸恢複神誌,她喃喃道:“是光啊……”
“ok,諾言,沒事了,我來幫你鬆綁,等一下就好。”我從電燈開關下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那動作就像是芭蕾舞演員。
繩子一落地,諾言馬上就活躍過來,還狠狠地說:“敢綁我,膽子倒挺肥,哼,真是的。”
我見她沒事了,就想要從這裏出去,我滿懷信心地要將門把手拉開,但是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根本就來不開,我試了兩次,便不再做這種無用功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不能保證,外麵有沒有人!
“所以,我們先呆在這裏比較安全。”我一本正經地告訴諾言,“還有,我需要氫化銨!你可以幫我在這裏找找嗎?肯定是有的,隻是我不知道具體他們放在哪裏了。”
這時的諾言也顧不上問我怎麼知道的了,她答應了一聲,縮了縮身子,就去仔細尋找貼有“氫化銨”字的試劑瓶去了。
我沒有閑著,在各個角落裏搜索著,大腦在不停思考,第一,我們是不可能自己過來的,第二,為什麼偏偏就隻有諾言被綁了起來,而我並沒有,第三,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就讓我們打開了照明係統。如今我最想要理解的就是這場遊戲的主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才剛來這所學校沒有幾天,不可能有人對我們不利,再說了,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呢?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隨手拉開一扇門,好重的鐵門,“啊!”打開之後我二話不說趕緊後退,恐懼的神情在我臉上發揮地淋漓盡致。
“怎麼了!怎麼回事,憶黎你沒事吧。”諾言放下她正在把弄的瓶瓶罐罐,她不明白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偵探這是怎麼了。
“裏…裏……裏麵…有…有……屍體……體”我攥著拳頭,說話竟是不利落了。
諾言花容失色,但好在她有點心理準備,並不是像我那樣“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戰戰兢兢地挪上前,“噝,好冷,好冷啊。”諾言哆嗦著,心裏不斷祈禱著,可是,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噬人,是一張清秀的臉龐,諾言看清之後,大呼道:“是清嵐!”
“什麼!”我的頭有些發暈,但作出判斷的我立刻將清嵐平躺在地板上,輕輕地呼喚著,並且用自己的體溫試圖溫暖她,諾言皺著眉,不理解地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冷靜地說道:“她還沒有死,因為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這個實驗室裏的冷藏室了,我聽學校說過,每一個實驗室裏都是有一個小型的冷藏室的,據說是用來放某些化學用品的,平常都用鑰匙鎖上的,不可能啊!”毫無疑問,疑點又多了一個。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清嵐要緊。
她的身體幾乎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肌肉已經成僵硬狀態,但是卻還有微弱的心跳和若有若無的氣息,事已至此我隻好換一種方法了,因為天太冷了,我的體表溫度也不斷下降,我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我試著在叫一次,沒有反應,但是脈搏倒是有些清晰起來了,我還不能放棄,我又嚐試做了幾次心肺複蘇,沒有用,清嵐沒有清醒的跡象。
正在我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諾言遞給我一個大約有一個手掌一般大的袋子,對我說:“你試試,用水加上氫氧化鈉,裝到這個袋子裏,氫氧化鈉雨水會放熱的,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快點了。”
我沒有琢磨她的慌張,隻是肯定地朝她點點頭,邊去取水了,留下了諾言。
時間跳著歡快的迪斯科過去了……
“喂,新初誒,我怎麼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啊?”是陳陌凡充滿疑問的聲音,“閉上你的烏鴉嘴。”新初沒好氣地說。
“哎呦喂,怎麼那麼冷啊!天哪,早知道我就多穿點衣服勒。”他倆雖然已經抵達樂天世界,但是到了那兒才知道,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地方,而且陳陌凡一句韓語都不會,這兩人隻是精通英語罷了,除了新初會一點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