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再重重地歎了口氣,自顧自地走開,我不是想要逃避,隻是我該行動了,該是做出舉動的時候了。
我想到了些什麼?記憶似乎已經錯亂了,有人在對我說話,我捂著眼睛,因為我不想在看到太可怕的故事了,就像我小時候看恐怖偵探小說的時候,眯著眼,想看又不敢看的那一段可笑的回憶。這時,我記得有一個人說:嗬嗬,那麼膽小可不行啊!思緒在沉澱……等到徹底鎮靜下來了,我才慢慢放下手,露出無神的雙眼,用力地眨幾下,仿佛要記得它的存在,漸漸沉重起來的腳步聲讓我警惕地將自己的氣息掩蓋好。
霧裏看花的離岸一頭霧水地看著我遠去的背影,隻是這次,他不會再看出迷惘了。離岸回頭看著我們同學會的大門,在他看來,這仿佛隔了冰火兩地,離岸默默地搖了搖頭,心裏有些不解:怎麼會?明明就是同一個年齡段的,為什麼差別那麼大?
他剛想去找我,跨出去一步,新初伸手攔住了他,新初神秘地朝他看看,叫他先不要出聲,接著,新初將警察送到了我周圍就走了。
我的心思都放在案件上,自然沒有注意到已經退出遊戲的主角。我在周圍仔細排查,突然我用餘光瞟到了一枚一元硬幣,但卻是這裏專有的遊戲幣,我心裏一緊:難道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但轉念一想:沒道理啊,這會有什麼動機呢?
“你快來看,”我聽見了警方的聲音,雖然不是在對我說,但條件反射的我立馬以光速趕了過去,定睛一瞧,原來是裝在袋子裏的疑似凶手作案的血刀,“咦?”我不顧警方的阻攔,擅自奪過裝好的袋子,“怎麼有被人抹過的痕跡?”我將袋子交給警察,認真地問:“叔叔,這裏怎麼會有這樣的擦痕?還有,你們這是在哪裏發現的?”
警方也很好奇地回答我的問題:“小朋友,這個我們得經過工具師認定,然後,我們是在這個非人工售賣機的下方找到的。誒……”他話還未說完,我就跑到了這個機器的下方,“果然,有較大的一個空當,可以放得下。”我蹲在那裏思考,忽然,我覺得有一陣風刮過,我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個感覺……”我皺著眉頭,甩了甩頭,有些不安地朝同學們玩的地方看去,我非常清楚,如果裏麵的衛生間很堵的話,就會有人出來,“等等!”我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就會有人出來,出來…”
“這麼說的話,就有可能是因為出來上廁所的時候遇害的,可惡!”我敲敲腦袋,“隻要薑羽沒有事的話,這個案子就有頭緒了,可是,第一,我還不清楚他有沒有看到作案人員,所以即使他沒事,我也沒有證詞;第二,我不相信這個凶手連作案凶器都草率地放在顯眼的地方,不會不留下什麼證據的!”
我拜托警方,讓他們一有線索就通知我,我掉頭想要找新初和離岸,畢竟,三個臭皮匠都能抵一個諸葛亮呢,“完了,來不及了!”我低頭看手表,已經快一點一刻了,隻要到兩點,他們都會出來,不管有沒有尿急的。
我隻好放棄搬救兵,孤身一人展開深度調查。不知不覺我走到了男廁所,正想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角落裏有什麼東西在閃著微弱的光,鬼使神差的,我繞了進去,用戴手套的手撿了起來,是顆不起眼的珠子,看著這顆珠子,我的思緒在漂浮:應該是從衣服或褲子上掉下來的,如果說薑羽是在廁所裏被害的,那麼應該會有血跡的呀!
我不甘心,隻好在周圍的角落裏尋找,這時,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連忙把東西連帶手套塞進了口袋裏,來人似乎也被驚著了,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四目相對,我努力從對方眼中看出什麼,隻可惜,她隻是充滿敵意地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有些納悶,無意中說:“我啊,我來調查的啊,我還想問你呢?這裏是男廁誒,麻煩你看清楚。”我沒有動,那個女人一聽這話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隻留下一句:“我走錯了,不好意思。”聲音又著急又恐懼,我偏著頭,突然,我想到了她的服飾,這是,這就是在我進房間之前的那位服務員小姐!服務員會搞錯廁所的方向,給我一百個理由我都不信。
各種線索和剛才她的反應,腦袋中的信息在串線,我心中想到了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想法,凶手……“不行,我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方法,就差一個可以讓她俯首的關鍵證據了。我低頭看了次手表,一點半,我咬了咬牙,一下就躍到了洗手台上。“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證據應該就在這裏!”
我坐在洗手台上,托著下巴,我把最後的目光放在廁所的一株植物上,我戴上手套,心急的我卻遺漏了剛才找到的可能是決定性的證據。